突然对面传来好多人走路的声音,这边的哭声便渐渐止住了。不多时便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你这小蹄子,怎么在这?要我好找......”一个略年长,带着满腔埋怨的声音传来。
“我来烧个宫灯。”还是刚才的声音。
“那你也要说一声,万一长公主要找你,我们去哪交差,快回去。”萧承言听到那嬷嬷说话及其严厉,半点不像对待主子说话一般。接着还听到那边低呼和掐打的声音,萧承言急忙用手比划着,叫来雁南,让他蹲下。
雁南却是离得较远,来的很慢。萧承言着急,便跑过去,踩在雁南背上,脑袋探过墙壁,看到那逐渐走远的人,那嬷嬷粗鲁的拖拽着。还隐约能听到那嬷嬷催促着。“快走。看我回去不收拾你。大半夜在这做鬼不成。”
萧承言心中一疼,急忙跳过围墙,却已经看不到人。低头看到一溪流的宫灯。急忙跳到不深的溪流中,找着刚刚常苒烧的那个宫灯。在稍微近一些的位置,把还燃着的宫灯都掀翻了,一一看过去才找到。
雁南费了劲的刚翻过墙头,看到萧承言踩在水里,急忙拉着他出来。
萧承言却是只顾着拿在手中的残余纸片。上面都已烧净,只有留着的地方写中间隐隐可见一个无字。上边还有隐隐草字头。
萧承言那一夜未睡,只反复回想边境的一切。才发现,跟本就是女子。从未与她同桌吃饭,从未见她脱下盔甲。连他喝过的水也不要了。也不让背她,不让他碰。不让同别人说起他们同山洞躲雨,挨打了更是不让看。原来......难怪那些兵将唤她二公子时多是调侃的表情。原来她说的不错,真是自己太蠢,还请了恩旨要她进宫伴读。真是好生笑话,没有惊动任何人,便想去亲自问问,了了自己的疑虑。
第二日便找了由头去了紫璇宫,一个贴身之人都未带。可还是未看到人。从姑母那正殿出来,在中院等着莒南。趁着没人注意便爬上了树,却真是看到了常苒在内院院子中,举着水盆在脑袋上,似是犯了错在受罚。可只要滴出水,那边上坐着晒太阳的桂嬷嬷,便会拿着边上的木板子打她身上一下。那声音听着萧承言都觉得疼的紧,听着常苒的叫声。更觉得疼。
可这什么错至于如此......难不成只为了昨晚烧了宫灯。叫那个嬷嬷好找?
那个嬷嬷萧承言倒是认得。原本就听过那个嬷嬷不善。时常欺负宫女下人。可是南阳姑母得宠的很,并没有人敢管她身旁嬷嬷的。
阳光晃到地上放置的一排那么粗的针上面,晃了一下萧承言的眼睛,仔细看去,他分明看到有两枚长针被拔了出来,不在那块布上扎着。而且分明还沾着血。是血,刚刚一定扎在常苒身上了,那么长都染着血,得多疼。
他突然想跳下去,就那么拽着受罚的常苒跑走。可又能去哪呢。被自己一闹,只会受罚更甚。正想着,看到莒南带着人从内院屋里出来。可看莒南似乎根本不在意常苒在受罚。只是寻常的走过她身边,丝毫没有要救的意思。
萧承言急忙跳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情绪,站在树下,等着莒南。
“言哥哥。你有事找我?”
“自是等你。”看了那些嬷嬷丫鬟一眼,便拉着莒南到了边上,说道:“我可是听说了有进贡来的好东西,在皇奶奶那。你若是去晚了,可要赏给国公府那个,什么......什么瑶的。”
“赵希瑶?”莒南想了想说道。
“哦,是。”萧承言其实连那个女孩的名字都没记住。就记得她总瑶儿,瑶儿的自称。
“什么好东西呀?”莒南两眼放光的问着。
“自是顶好的物件。”萧承言也是听了消息,并没有去看,更不知道是什么。有没有这个物件,都两说呢。自己少来紫璇宫请安,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