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不解,却还是推开了房门,看到常苒还睡着,沐菊却是不在房中。便只一味的先叫常苒。可怎么叫都不见醒转,却是气息平稳。芷兰想着常苒可能刚睡下,莫要惊醒了才好。便投了湿毛巾,给常苒小心的擦了擦脸和手。
常苒感觉到湿湿的气息,和熟悉的花香味,才见醒转。
“小姐,王爷回来了。在书房。”芷兰说道。
“啊?”常苒脑袋还有些昏沉,揉揉脑袋问道:“沐菊呢?”
“不知呀。沐菊姐姐昨晚守着小姐睡得,可能去办事了吧。”
常苒穿上了鞋。衣服都没换,还是昨日那件。常苒只简单挽着发,却是插上了那套翡翠的白玉兰花。想着萧承言一定是会生气的,看到这个应该能留下两分情面吧。
被芷兰扶着,缓缓往前院书房走去。说是前院。其实离得不算远。比起整个瑞王府,真不算远。心中惶恐,身子虚浮,虽是天亮大亮,却还是觉得连眼前都是一片昏暗,看不到头。心突突的跳动着,却是管不得那么许多,颤巍巍的便走到书房门口。
门口西知、小北都跪在门口,低着头。小北看到常苒来了,抬起头,一个劲的摇头。
常苒余光扫到远处凳子上有一块白布,却没在意,便松开芷兰的手,迈进了书房。
芷兰在小北的拉拽下,便也跪在了门口,低下了头。
常苒慢慢的走进去,书房比昨日,更乱了。常苒跪下说道:“王爷。我错了。”
萧承言背着身子,斜倚着身子靠在书桌里面。却是没有吼,只哑着嗓子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军报一出去,万一落到他人手中呢。”
常苒呼着气,深深的吞咽了一下,又咬了下牙,才道:“我想过,我加了密,只有兄长能看懂。”
萧承言听到这话,狠狠的咬着牙。手重重的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盏都被震动的发出声响。转过身来,吼道:“你当别人都是傻的?只要有时日,定能破解。”
常苒看着怒不可遏,眼睛里都是无形利剑的萧承言。就那么双手拄在书桌上,似乎也是极力的克制着。目光坚定的大声说着。“我愿意一力承担。”
“承担?”萧承言重复了一遍,连眼睛都又眯了两分,颤抖着问道:“你告诉我,你如何承担?用这个吗?”萧承言的手,在桌子上一挥。那桌子上一张张宣纸被萧承言用手置下来。一张张飘落在常苒眼前。常苒本能的闭上眼睛。睁开时,在最上的便是那封修书。
常苒下嘴唇直颤,更咽的看着那张仓促写的休书说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怕连累你。”
“连累我?呵。如此,便是不连累了?你长没长脑子?啊?”萧承言再次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而后站直了身子,手也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
常苒没有说话。只是大口喘息着,跪的绷直。
萧承言气的胸口一个劲的起伏。语气却是平稳了一些,冷冷的说道:“用不着你承担了。回去闭门思过。”
常苒没动,跪在地上。
萧承言怒声吼道:“我让你滚回去。”
常苒站起身,并未走,却是朝着萧承言走近了两步。隔着桌子,伸出颤抖的手,去拽萧承言的衣袖。“承言。我真错了。”
常苒刚抓住,萧承言一甩手臂,甩开常苒的手。盯着常苒的眼睛,似乎满眼都冒着火。咬着牙,下颚的牙关也动了一下。“常衡重要吗?纵使拖上瑞王府,拖上我,都要救?还用.....”萧承言说着,用手拿着桌子上剩余的两张纸,拿在手中,在空中一个劲的晃动着。“就用这破计策。这纸上写的什么鬼玩意?”说完扔在桌子上,那两张纸轻飘飘的在原本置下的位置,又向前滑动了几寸。
常苒急忙略有些更咽的说道:“我兄长懂的。他定懂得。”说完低下头,手在纸上沿着自己画的路线地图,比划着。“那刘将军带着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