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想了一下。“芷香。你去太医院那看着,找一处相对隐秘位置。等崔太医出去,或者不当值时候进去,若是屋中周正原在,便说常贵人反应的厉害。吐了很多东西,想找讨个缓解不呕吐的方子。不需要请,定会随你来看看的。若是不在,便不用要药方,直接请个岁数大的太医来。”
芷香还疑惑着。却看一旁坐着的常若点了点头,芷香便去了。
很快的芷香便回来了。周正原也跟着,后面还有拿着药箱的小太监。
周正原进来给两个人问安了之后,便给常若把着脉,想是疑惑才问道:“不知贵人是哪里不舒服?呕吐又是何样的?可食的进东西?”
“早上食了一些,可就是不舒服。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就是胸闷,食积、气积、血积。”常苒说着。
周正原听后,原本低着的头,忍不住微微抬起眼帘,悄悄看了常苒一眼。常苒用眼神一看沐菊,沐菊便在边上拿出纸包奉在手心之上。
常苒说道:“请周院判看看这是何物。”
周正原接过打开。常苒急忙用手中绢帕捂住口鼻。周正原发现,急忙包住退后,直退到殿口,才重新打开。看后皱了皱眉头,却即刻恢复如常,包好重新跪在两人跟前说道:“不知瑞王妃从何得到此物。”
“是药?”
“是。但是太少,不容易分辨。”
沐菊看看常苒说道:“周院判,请随我来。”
常若手不自觉的覆盖上自己的肚子。“长姐,是有人按捺不住,出手了。是谁要动我的孩子?”
常苒并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势压压,告诉她等会说。很快周正原便跪在那,禀告道:“官桂居多。还有少量的土牛膝、梅树根。都是研磨成极细的碎末。”
常若问道:“那是,做什么的?”
周正原并未回答。
常苒听后闭着眼睛想了好久说道:“梅树根,民间常用草药调和气血,走血分。土牛膝也是活血祛瘀。”
常若听后一下站起身来,马上用手捂住肚子。“如何调理?”
“微臣刚刚观脉象,并未见到不妥之处。且此药,煎煮服用才可达效果。如此放在屋中,只怕药效甚微。”
“那姐姐为何闻不得?可是吸入进去了?”
“不知可否为瑞王妃请一请平安脉?”周正原问道。
常苒拿着丝帕隔在手腕之上,周正原跪在地上细细用指尖感受着脉搏的跳跃。刚要说话。常苒先说道:“我的身体,我清楚。只是不知为何闻不得这粉末之味,按道理都研磨至此,不该闻到如此刺鼻味道。且还有柜门挡着呢。”
“可能是混进了其他,您闻不得的味道所致。只是味道轻微,微臣实在难以分辨。不敢罔下断言。您往日,可有碰不得之物?日前可有忌口之物,过敏之物。”
常苒细细想着。
常若却是抢先问到:“周院判,我长姐身体如何?”
“健朗之象。”周正原说完,隐晦的笑了一下。
常苒站起身,扶了一扶。“多谢周院判解惑,还请周院判回到太医院,给常贵人开一些舒缓愉悦心情的方子。”
“明白。”周正原便带着那个小内监退了出去。
常苒去瞧了瞧,便让沐菊又把那纸包东西,倒了回去。
“长姐为何不叫处置了呢?反而要送回去?”
“太多了,方才我去瞧了。怕是柜子都一同处置了才行。但是如此显眼,反而更招人眼。”回头看向常若。“是有人按捺不住,出手了。”
常若手不自觉的覆盖上自己的肚子。“长姐觉得,是谁?”
“我听说,宫中慎嫔也有了?”
“是。这几日晨起请安说的,刚请旨保胎的。长姐觉得是她?怕我生在前头,夺恩宠?”
“不一定。若是想下了你的胎,不会放在我房中。那么远的距离,靠着我身上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