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我手里有股子药味,我要洗掉,洗掉。”常苒反复的拿手帕擦着手,手都擦红了却还在擦着。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沐菊刚还收着,却看常苒有些不大对劲,身子忍不住的直哆嗦。
“王妃。”沐菊一声大喊,才镇住常苒。“小姐,这事原本就不关咱们房里,您别怕。奴婢去给您热点酒吧,暖暖身子。”沐菊跪在常苒边上说道:“您手上也不曾沾染味道,您身上都是花香味,是香粉味。没有药味。这都放置了许久了,早都不曾有味道了。而且,您也没沾着血......我们从来就没起过那心思。不是吗?纵使有人做文章,王爷知道你本性,也不会信的。”
常苒才觉得身子松快了一些。点点头。可又看着沐菊说“王爷真会信我吗?王爷又不知我。”
“会的。王爷是同您走下去的人,定会相信您的。您连长公主都弃了,一颗心跟着王爷。王爷定会护您信您的。”
常苒松口气,把头埋进膝盖中。缓了缓才抬头看向沐菊。“你去,收拾好了就去请王爷。”
“您要同王爷讲?”
“不。我要先弄清楚。不能光指着别人,还是要靠自己。自己心中有了谱,才好。”
晚间萧承言刚进禧仪院,常苒便着人把萧承言叫了过来。只让一个守着懿德院的小侍女去传的话,只两句“娘娘说‘院子中酒已经备下了。佐着白玉兰枝叉插在瓶子中应景。’”
萧承言听后笑了一下。便放下了手中的笔,还有写了一半的字。
高月盈忙说道:“爷,那白玉兰又什么瞧的。现下冬季光秃秃的,妾身这院子里有梅树。这就叫她们折了来观赏。”丫鬟们急忙就去折了,可是还没折完,萧承言已经走了。
看着着还巴巴送进来的梅花枝,高月盈气的连花瓶都砸了。
常苒却在院中先喝了起来,借着酒意消除心中的不安。硬是把萧承言留了下来。萧承言却是不知常苒的心意,只以为自己两日未来,常苒着急了。便一个劲的安慰常苒。
常苒在萧承言上朝走后,坐在妆台前,发着愣。看看时辰,便同正给自己梳着头的芷兰说着:“芷兰,去禧仪院告诉高氏,今日本宫身子不适,不要来了。”
“小姐您哪里不舒服?”芷兰急忙问道。
“小姐不想见高氏,快去吧。”沐菊催促道。便接过芷兰手中的木梳。
“哦。是。”芷兰便去了。路上却还忍不住念叨着,“要是我是小姐,我也不爱见高氏。这日日分着夫君,早起还得看着她虚情假意的请安。一整还言语相击。难怪总是身子不舒服。”这话刚好被走在另一侧廊坊中的西知听到了。
小北很快便端着汤药来了,送到正在梳妆的常苒手中。常苒手中悄悄拿着卷着药渣的手帕。在喝到刚好能看清药末时,停住。接着错开的位置,把藏在手帕中的药渣,悄悄抖了进去。又假装喝着。
院子中的人在小北来了后,便陆续被沐菊寻着由头打发了出去。诺大的院子中,只沐菊一个人站在中央,正对着常苒能看到的位置,朝着常苒点了点头。
常苒放下碗,递给小北。
小北伸手接碗,常苒却是先松开了手,碎在地上。常苒又低头捡起碗里的大块药渣看着,似在分辨。随即一把拉住小北。“你这药......是什么?”
小北看着常苒手中的药渣,又急忙蹲下查看碎成两半的碗中药渣。木讷的伸出手,碰到药碗中那药渣时呢喃着“药错了?”小北吓得跪在地上,抱住常苒的腿。“娘娘。娘娘,您没事吧?我去找医女。”
“这药有问题?谁让你拿这样的东西过来给我喝的。”常苒却不让她走,一手拉住小北。另一只手扔掉手中药渣。重重置在地上。
沐菊也急忙跑进来,就站在门口的位置。
小北急忙磕头。“娘娘,小北不是有意的。是小北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