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却也没搭茬,只看着常苒说了句,“好看。”
瑞王来时,屋中坐着的常苒便站起身,到门口恭迎着萧承言。萧承言看到常苒头上又带了一只凤钗。不觉伸手揽住常苒腰肢,才进到屋内见礼。然后不觉笑道:“儿臣家这小妮子又得宝贝了,母后您也太宠着了。这言儿日后都不敢欺负她了。”
太后笑着,手拿着绢子,点了点萧承言。“哪里是哀家宠......这分明你比哀家可还要宠。这你若是带她不好,哀家这干娘可不依。”
“您怎么成干娘了,我不是您亲女儿嘛......”常苒说着便不留痕迹的脱开萧承言揽着的手,跑到太后边上坐在软榻上靠着太后。
“是,亲女儿。”太后用手摸摸常苒的脸。“哀家以前,就想有你这么一个亲闺女。”
萧承言站在边上也笑着。
贵妃坐在一旁,也笑着。眼神却是变了几变,看着太后和常苒,露出了另一幅笑容。眼神里多了些什么。
萧承言目光很快就注意边上那封请柬,却是没有要在意的意思。但宸贵妃却还是提了一提,又在太后的示意下。两人还是决定一同前去勤国公府坐坐。
萧承言牵着常苒刚走出寝殿门口,太后的声音便在屋中响起“娇儿,这哀家闻着,这苒儿刚焚的百合香里似掺了些陈木香,这味道便不醇厚了。是清新也无,厚重也无。你把这香倒了吧。看你重新焚个什么香......”
萧承言看到常苒微微皱着的眉头,忍不住手上力度紧了几分。待出了宫门,扶着常苒骑在曦月上,坐在萧承言怀中,萧承言才贴着常苒耳朵说道:“别吃心,母后不是说你,是在提点贵妃嫂嫂。”
常苒微微侧过脑袋,展颜一笑,同样小声回道:“我知道,母后是想说,两香不能尽占。是在问娘娘要拜什么佛便要焚什么香。”
萧承言揽着常苒笑道:“是,忘记苒儿是我们家女状元了。”说完低下头亲了亲常苒的耳边。正是凤钗步摇耳侧。
常苒一动,两边的步摇金线就会碰到萧承言。常苒左手就要摘下左后面斜插的步摇。萧承言急忙拉住常苒的手“不用,不碍事,这两侧流苏,可不是一般人戴的得。这是母后亲簪,没人敢说闲话。”
常苒微微侧首点了点头,却因这一动,更是碰到萧承言。萧承言笑着牵动缰绳,曦月缓缓行着。雁南同沐菊坐在乘两驾的马车上,先是折回了瑞王府一趟,才又追上萧承言两人。改为乘四驾的马车。车上放置着两样不算贵重的礼品,毕竟勤国公府只是随意找个由头办个席面。同放在马车中的,是备着可能用到的物品。马车后也是跟着一众随从。毕竟要去勤国公府,定是不能丢了瑞王府的脸面。
骑马至主街便看热闹异常,待到正门的巷子口,巷子里更是车水马龙。成堆的轿子聚在一块,一驾驾马车也是一个劲的往后院牵,却还是腾不开地。国公府家摆宴席,自是去的人多。只也是请的不多,却只有三品以上的家眷才得请。也还是从中挑选的,像常苒父亲常文华以前也是三品,常苒却是不得请的。而被递了请柬的那些个人家,大多都恨不得多带着家眷去,人人露个脸面。家中有未婚配,未出阁的便都一道带去正好相看一番。
但萧承言身份不同,又是唯一亲临的亲王。自先有一份帖子,单独递到了萧承言手中。就等在萧承言下朝的宫门。萧承言也是推拒了。但是此刻并不会因为之前推拒请帖,便进不了门。这一众人巴不得萧承言赏脸呢。连勤国公听闻消息都起身出来迎接。
正门处,勤国公得脸的大丫鬟过来准备搀扶着常苒下马,但是常苒未动。萧承言一动曦月,离开些距离。便自己先翻下去,又伸手过来接常苒。勤国公府的大丫鬟便收了手,恭敬地退后。常苒一见这里人多,便佯装柔弱的颤巍巍的下马。萧承言知道常苒心中藏着天大的秘密,生怕被揭穿罪犯滔天。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