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菊走到外面,看了看确认无人,才回到屋中,看着常苒说道:“小姐怎知,那晚高妃娘娘要生事?”
常苒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可不知。只是想起平日里,只要王爷在我这,便会找了由头请去。王爷一连两日晚上都在我院子中喝酒。那边院子刚挨了打,正盯着这边看呢,必定要出主意。书房用过,春游用过。只是这样的把戏,她未免用的太顺手了些。顺手到不知道变换。”常苒抬头,看了看沐菊,“其实这招,咱们也用过的。”
“咱们?”沐菊拿起一块甜瓜递到常苒手中。
“自是,那晚张姑姑请了王爷来,也是谎称我不舒服,才打破了僵局。可见爷是知道的,只是看是否愿意陪着演,罢了。”常苒并没有吃甜瓜,而是反手又放到碗中。
沐菊点点头,看着常苒问道:“所以您特意嘱咐了,无论谁来请王爷,什么由头,都不要拦着。”沐菊笑着给常苒又倒了一壶茶。“可为什么不让我们拦着呢?您不怕,搅合了您同王爷?”
“搅合自有搅合的好处。那这怜惜二字,我便占足了。记得禧仪院的人,为什么挨打吗?我们自是要吸取教训。这样的蠢事,可不能做。一直如此,高氏撒娇撒痴,王爷不会不知。只是男子都很是吃这套。愿意上当而已。哼,从前吉太嫔最爱用这个招数了。不过久了也就该换换了,否则爷也要厌倦了。拦着日后若知道反而容易生怜悯之心。不拦着是爷自己定主意。看是走是留。只是这招太不高明,从前不过是不愿意戳破。若是平常,王爷说不定真会去。只是,那晚......若是真有病了,说不定能阻了爷的兴致。若我是她......”常苒看了看沐菊,笑笑却没说话。又低下头,手沿着茶盏口划了几圈,才又说道:“只是我没想到,爷为什么没同高氏圆房呢......”
“不是有个词,叫守身如玉嘛......”沐菊笑着说着。
常苒听后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真当王爷是为着我呢?不过是占个正妻的位份,新婚加之宫中一遭,正值爷心疼之际。却也不过是压在高氏前面而已。王爷自成年,宫里一定备着通房的丫头......兄长提过的。说是王爷在读书时,那女子便病故了。那年......我还在凌安读书。只是这人病故了。宫中合该在准备了才是。这我倒是没想明白。哎,若不是病故了,只怕这府中,又多了一位。会比如今的高氏,更加头痛。”
“这话何解?”
“自小到大的情分,自是不同的。”常苒的手松开茶盏,“外面还有什么花开着呢?”
“大多都谢了,菊花正要开呢。”
“那我去看看。”常苒起身,走到外面。看到近日新搬来的菊花,一朵朵花苞奇大,似乎随时就要争相开放。常苒走上前,看到成排的菊花从中,一朵花苞中白色的花丝从中伸展开来,挣破了花苞,眼看就要抢先开放。常苒露出一个不似往常的笑容,伸手掐断。拿在手中。高月盈。这一场,你真是拜了下乘。春游之后,你受伤哐的他萧承言陪你那么久,原以为你是个厉害主。却没想还是做空了。大抵是他萧承言是不吃这套的。宫中闹了一回,你若是聪明的,不参与便好了。却硬要搅合进来,自作自受。你若是不出下招的话,那我倒是高看你了。这场,你可要输得一败涂地了。
把玩了一会,才把这朵白丝松针菊花,随手一扔便直直插在土壤中。那花的生命力也算顽强,纵使如此,也还是争破一个口子,又长出来一些乳白的花瓣。
又是一夜之后,常苒清晨穿着中衣靠在萧承言身上。萧承言已经穿好衣衫,接过小北递来的汤药,喂给常苒。常苒迷迷糊糊喝了一口,便推开了。
“什么嘛......一股子药味。”常苒厌恶的吸吸鼻子。
“承孕的。”萧承言稳稳端着药碗,凑到常苒耳边说道。
常苒红着脸又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