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太后正在梳妆,孙姑姑在旁侍候着。太后通过镜子看到,连同常苒请安时,萧承言都一直抓着常苒的手,未曾松开。太后见到后,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儿臣偕新妇先告退了。”萧承言说完,便等着太后的意思。
太后还未等说话,常苒却突然说道“王爷。”
萧承言不解看向常苒。
“妾身有几句话,想单独同太......同母后回禀。不知......能否......”常苒也温柔的看向萧承言,连在萧承言手中的手,都略略用着些力气。
萧承言看了看常苒,又看看了正在梳妆的太后。才渐渐松开常苒的手。“那......儿臣先出去候着。”又看了看常苒,小声说着“我在外面等你。”
常苒点了点头,看着萧承言出去。
孙姑姑也停下给太后梳妆的动作,后退了两步。
太后却是坐在那,通过镜子看着常苒,不知常苒要说什么。
常苒突然跪下,行了个大礼。
太后急忙问道:“这是做什么?”
常苒才直起身子说道:“这一拜,是妾身多谢母后成全。”
太后微微转过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常苒,露出了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却见常苒又是一拜,再直起身子时,常苒说道:“这第二拜,是有一个厚颜请求。”
“讲来听听。”
“妾身看母后妆台上,那朵盛开的芍药簪子甚美,不知可否向母后讨要了来,以配今日的妆服。也好同上次母后赏赐的玉簪子相互呼应。”其实常苒心中清楚,所说的那枚簪子与之前赏的玉簪子并不相搭。那玉簪子质地本就不好同其他簪子相衬。但只在那次进宫,太后为着常苒的头饰,特特赏了那玉簪子。这话常苒只是没有明说,但是太后懂了。
太后笑着转过头,手碰到了常苒说的那枚簪子。拿起在手中说道:“你倒是有眼光,这是飞燕红妆。虽是芍药科却是牡丹品。这是哀家怀如今的皇帝时太皇太后赐给哀家的。”
常苒急忙说道:“是妾身唐突了,妾身不知。”
太后却站起身,亲自拿着簪子给跪在地上的常苒簪在头上。“其实未开花之前,这牡丹芍药没什么大分别。极易打了眼。只有当这个花绽放着。才容易分辨。这牡丹,苒儿你如今带着,正美。”
常苒感觉到簪子簪在头上的重量,但是抬起头依旧是笑着看向了太后。常苒慢慢站起身子,扶着太后回到妆台前。通过镜子,正好能看到自己簪着这飞燕红妆的样子。常苒拿起一旁的梳子,给太后梳了三下。只三下便恭恭敬敬的放下了梳子。走在太后侧边,扶了一扶说道:“母后,妾身告退了。改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好。”
都是在宫中生活过的人,已经不需要再多的言语。两个人都已经明白。常苒如今,已经投诚,归到了太后手下。终究,常苒在南阳大长公主和萧承言的两相阵营中,选择了萧承言。
萧承言站在门边,反复走着。生怕里面有什么动静,好及时冲进去。却见常苒笑着出来,原本并未钗环的头上居然带着一朵牡丹花簪。急忙迎了过去,牵起常苒的手。
常苒只报以淡淡一笑。萧承言悬着的心,也才放下。招过一旁的沐菊,拿过沐菊手中捧着的钗环。就站在太后寝殿门口,一一给常苒重新簪在头上。旁人看到的是一个王爷,站在大庭广众下,把珠花给王妃一一簪在发髻上。但此刻的常苒眼中,只看到了自己相公,给自己簪花的模样,更是自己终身的依托。
出了宫门,却见只有两匹马。其中一匹便是萧承言的曦月。常苒四处瞧着,并未看到备着马车的样子。萧承言从宫人手中牵过马缰,走到常苒身边。
“王爷。这......”常苒踌躇着,总不会要骑马回去吧。自己可......不能骑马。
“我就是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