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发愣不知怎么回答之际,沐菊急忙跪下回答道:“小姐刚吹了风略略有些头痛。”
常苒急忙点了点头,想是刚才沐菊就是如此去禀告的。
萧承言并没有说话,就铁青着脸站在懿德院正屋的中央位置一动不动。常苒也一直低垂着头。然后觉得萧承言看过来的目光逐渐带来些寒意,才小声说道:“王爷,夜深了。我......我让雁南,来给您更衣吧。”
沐菊从地上起身,后退两步就要去门外叫雁南进来。
“不必。王妃来给本王更衣吧。”说完把双臂伸开,等着常苒。
常苒朝着萧承言的想法,脚尖微旋,身子却还是没动。
一旁的沐菊急忙又跪在地上说道:“王妃千金贵体,都是奴婢们侍候的。奴婢斗胆,不知能否为王爷更衣。”
立在一旁的芷兰也急忙跪下。
萧承言放下手臂突然一笑。笑的却极其不自然,冷冷说道:“本王与王妃刚成婚,王妃就要给本王添置通房丫头了吗?”
沐菊听后一个激灵,身子也匍匐的更低了些。
常苒咬咬牙关,“你们,先下去吧。”
“是。”沐菊像是得到大赦一般,急忙和芷兰退了出去。房门也被轻声的关上了。
常苒看到萧承言就站在那,已经等的不耐烦的闭上了眼睛。吸了口气,下了极大的决心,缓步走到他身边。准备先替他解下腰带。
手刚接触到萧承言的腰带,就听他叫道:“常苒。”
“是。”低着头一边结着腰带,一边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听说王妃家中还有一小妹?”
常苒不知道萧承言为何问道,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回答道:“是。小我四岁。名唤常若。”
“常苒、常若。王妃这名字可有由来吗?”
虽然这些年就说了千万遍这个答案,但是突然被萧承言问道,还是紧张的心扑通扑通的。抬起眼,看到萧承言并没有睁开眼睛。才谨慎的回答道:“‘金华纷苒若,琼树郁青葱。’先母名讳正是一琼字。所以自我出生之时,父亲便想好了的。”
“可你小妹,好像是如今的常夫人所出。”
“是。”
萧承言一叹。睁开双眼看向常苒,看着她的手还解着腰带,低垂着头看不清半分模样。便又问道:“那你两位兄长的名字呢?可也有由来?”
常苒每每听到萧承言提起兄长。就不舒服。此刻手上的蔻丹指甲差点划伤腰间佩戴上的玉佩。“我兄长......我兄长,是我母亲在世时起得名字。”抬头正好对上萧承言的目光,更加紧张,低下头急忙说着“杜若蘅芜。蘅与芜字,都有草的意思。都出生在那边境之上,遍地都是草虫飞沙。娘是希望他们能茁壮成长。在那一片土地上自由飞翔。”
常苒紧张的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手也更加不听使唤。萧承言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也听得分明。冷冷问道:“本王的腰带,这么难解吗?”语气出奇的刚硬,和常苒刚入王府那几日如沐春风的感觉判若两人。
常苒却突然松开手,“噗通”跪在地上。
“起来”萧承言怒声说道“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萧承言自己两下就解开了腰带。走向一边的小塌,把腰带重重置在小塌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常苒听到后心也跟着沉了一下。萧承言背对着常苒站了好一会,重新转过身子看到常苒还跪在地上又加重了语气说道“起来。要本王去扶你不成?”
常苒才起身。却一直低垂着头。低的很低。
萧承言走过常苒身边,坐在懿德院正屋的床上,看到常苒还木讷的站在那里,语气变的强硬。“过来服侍本王就寝。”
常苒张了张嘴,微微旋转半个身子,面向萧承言柔声说道:“王爷不是说,不喜欢强迫人嘛......”
“不是你派人来请本王的吗?”萧承言眼睛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