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漠听完,再次检查了一遍这三棵树的断截面,被风雨吹断的木头,一般都会呈现尖锐的木刺,可是这几颗树木的断截面就好像拿勺子舀冰激凌一样,块面与块面承接组合着。
因为截面中没有细小的微孔,她可以断定,不是白蚁一类的蛀虫侵蚀。
言漠:“宫中有谁饲养动物?”
铂王后:“嗯...宫里饲养动物之人不多,也就曼华殿有几只漂亮的鸟...恭瑜殿有两只猫...”
“猫?”言漠听及此,忽然想到,“宫中可有老鼠?鼠类喜欢用木头磨牙!”
铂王后一听吓一跳:“老鼠?!这得多大的老鼠,才能有这么大的齿印...”
“......”言漠有些烦躁地挠挠头,确实,看断截面的痕迹,这老鼠起码得和猫差不多大才行!
花匠看了看断截面,很是疑惑地启禀道:“回王后,回上宾,就小的值守的那两日,园子中安安静静的,没有听到类似老鼠的声音呀...这真的是哪个畜生咬出来的吗?”
“......”言漠听完,思绪更乱了!随后,她想到,“十日前...六日前...两日前...中间都隔着四天...”
花匠一听,忽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回禀道:“回上宾,小的本来就是四天轮一班,六日前是小的偶感不适,和古贝换的班。”
言漠蹙着眉:“也就是说,本来,这三次树木塌倒,你应该都会看到...”
那么,树木倒塌是否和花匠有关呢?
随后,言漠与铂王后让花匠将古贝叫来进行问话。
“小的古贝参见王后,参见上宾。”
言漠:“古贝,说说你值守那日,是什么情形?”
古贝:“小的值守那日,也没有特别之事...就是有一只小猴子闯了进来,被小的捉住放生了...”
言漠:“小猴子?”
“二皇嫂有所不知,南焦国除了盛产椰子、芭蕉,还盛产猴子!”铂王后嫌弃得有些可爱道,“它们聪明得很,总会闯入百姓家中,或是宫中,偷那些香蕉、芭蕉果吃!不过,它们只吃果子,从未听闻,猴子还能啃树?”
“嗯...”言漠抓抓脑袋,还未想明白,“这些树桩先留着,等事情解决了再载新的树。”
“是,上宾。”
“去下一处看看。”
铂王后一听,又开始领路,两人径直来到马厩附近。
“你!”铂王后招呼着对面的一个守卫,“说说那日忽然着火,是什么情形?”
守卫一听,恭敬上前,行礼道:“回王后,三日前,马厩也不知怎的,忽然就起火了!火焰本来挺小的,因为马厩中都是干草,极易燃烧,那火一下子铺陈开,把食槽都给烧了!马儿惊得差点逃出来!”
言漠:“没有起火源吗?”
守卫:“那时正直当午,属下们将干草放好后,见马儿吃得欢,都准备用膳去,谁都没有再靠近过食槽。”说着他指着一间屋子道,“属下们就在那间屋子用的膳,吃了一会就见马厩突然着火了!”
言漠上前仔细查看,幸亏旧食槽没有撤离,还在原地:“从哪里开始起火的?”
“这头。”守卫指着墙角回道。
言漠思索了一番道:“起火前后,有没有奇怪之处?比如食槽有没有移动过?马儿有没有受惊?”
守卫听闻,垂眸回忆了一下道:“这么说来,那些马儿好像都挤在那边吃草,起火处附近没有马儿...”
“这是为何?”铂王后一听,好奇问道。
“说明马儿已经知道起火处有问题。”言漠回答道,“动物的危机感比人要灵敏。”随后,她转向守卫道,“我要看看给马儿吃的干草。”
守卫一听赶紧叫人取干草来!
等待之际,言漠掰了一块食槽碎片仔细闻了闻,除了焦味,还有一丝酸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