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守备军军营。
太子领着两个亲卫在钱统领的迎接下进入主帐,两人商讨了一会,定下了京城布防方案。待钱一守拿着方案轻快地步出营帐后,两名亲卫终于抬头!
本属于谨护卫的那片细假胡子此刻到了明亲卫的人中上!
言亲卫贴着上次使用过的邋遢胡子,掩去女性的柔和之美!
三人围着矮几落座。
太子:“对于京畿布防,兵部尚书沈大人只有知晓的权利,没有调任部署权,以防拥兵自重。而在守备军和兵部之间起到桥梁作用的就是兵部长史匀世康。他常年负责兵部文书工作,此次前来也为辅助钱统领。”
言亲卫:“能知晓京畿布防详情的人都有谁?”
太子:“除却父皇与我,就是钱统领、匀长史与沈尚书,还有分营的将领。父皇、钱统领与沈尚书各持一份详尽的图纸,匀长史虽然没有图纸却是看过图纸全貌的人。分营将领不曾见过图纸,一切听从统领安排,但不排除有人窥一般而知全貌。五年前,分营将领分别是,葛老将军,陈谅将军,柳杰将军,野粟将军。”
言亲卫心想,嫌疑人真多!
太子察觉到言漠的思绪,接着道:“葛老将军、柳杰将军与袁尚书曾有过节,基本可以排除。野粟将军两年前调任,战死在北疆,接替他的是白赫云将军。”
面对复杂的人事关系,言亲卫听着都觉一个头两个大!蹙眉道:“管他几个嫌疑人!从袁尚书那着手才是握住了线头!”
太子露出肯定一笑:“不过,现下嫌疑最大的还是钱统领。一会儿,钱统领将带兵部署,会在京中巡逻,还要知会几大朝臣府邸,其中也包括袁府。”
明亲卫思索了一下问道:“皇兄的意思是?”
太子轮流看了看言、明亲卫,兀自露出一个高深的灿笑!
半个时辰后,钱统领带着一队人马进城,开始巡逻,让他极为膈应的是,身旁的士兵是太子假扮的!依据他的经验,朝臣们都会趁机送礼,虽然他一直以来都是拒收的,可是又有谁信呢!
果然,刚进邓尚书的府邸,人家就好菜好酒上来了!钱一守那叫一个轻车熟路,拎起一个酒坛就往地上砸!一股酒香飘散开来!!
伪装的太子一看,伴随着酒坛碎裂,里面全是金银珠宝散落开来!!而钱一守面上丝毫不为所动,对着邓尚书交代了几句,便领着队伍往外去!
邓居里面色难看,以往钱统领虽不收礼,但也不会砸酒坛,碍于礼仪,还是将人送出大门才回到大堂,让人收拾残局!
跟在巡逻兵队最后的言漠与奇铭也换了装束,两人对视了一下,言漠就将手中的长矛递给奇铭,一闪影,越上了邓府的围墙!
钱一守身经百战,这点异动怎能逃过他的感知!!正想回头查看,就见一旁的士兵突然叫起来!
此人正是乔装的太子!
“太...殿...”钱一守一紧张,啥也不能叫!只好扶住对方,“怎么了?!”
太子使劲抓挠着后背,讪讪道:“统领,属下背痒!”
“......”钱一守不仅满脸黑线,还一时噎住,不知如何是好!邻近的士兵动都不敢动,他们知道,那是太子殿下!
“统领帮个忙!挠挠我的后背!”太子继续演着!
钱一守赶紧给对方挠痒!
“上面点!左边...下面...就是那!右边点!啊...对了对了...”
奇铭见此,不得不忍住笑意,与其他士兵一样,站直身躯,不敢有动!
言漠潜入邓府大堂的屋顶,正好听到邓尚书在那埋怨:“钱一守真是木桩子!若不是以防万一,危急时刻还得仰仗他们!我才懒得送礼!!”
“老爷别气!”官家安抚道,“钱统领向来如此,反正我们还有别的路子!与巡逻此地的士兵搞好关系,不必求那木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