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狗咬狗
大房这里各有所思,老宅的已经跪了一地,沈县令走到那“神医”跟前:“是你要给我岳母看病?”
“神医”哆哆嗦嗦紧张得咬到了舌头,沈县令继续板着脸吓唬他:“你可知道欺骗朝廷命宫的下场?”
“神医”顿时痛哭流涕:“大人饶命!小人,小人根本就不是大夫,小人,小人就是……”
他刚抬头要看宁二叔,后者就一拳挥上:“好你个骗子!”
宁二叔一个劲卖惨:“大人,小人也是被他蒙蔽了呀,我家婆娘病得厉害,我一时着急才会着了道,求大人明鉴!”
这骗子惦记着说好的报酬,暂时也没敢一拍两散。
沈县令也是没想到自己出来蹭个饭还得加班,只能叹口气听他先瞎扯几句。
宁二叔声情并茂说了一堆发现没人理会,又想到大哥和县令家的关系,忙又忍着疼对宁丰年讨好:“大哥,大哥你要相信我,我就是被人骗了而已。”他紧紧拽住宁丰年的衣摆,装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大哥,我可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宁丰年将他手指掰开抽回衣服:“你莫不是,把我当成傻子?”
沈县令板着脸走到那骗子神医跟前:“当真如宁丰才所说,今日之事都是你一人所为,他半点不知情?”
骗子眼神飘忽不定,沈县令呵了声:“若真是如此,那这欺上瞒下意图不轨……”
云亦适时将带血的钉耙呈上:“县令大人,这是从柴房找到的凶器,屋里人那伤应是此物造成。”
沈县令点点头:“哦,那还要加一条蓄意伤人,本官方才听说伤的很严重?那这差不多得算杀人未遂,这可是轻则入狱,重则流放乃至杀头的大罪呢。”
骗子一听不干了,关几天他都怕,打板子也能忍,可是流放和杀头,那是能随便背的锅吗?
“大人!大人明鉴!小人冤枉!小人哪儿来的胆子伤人,这妇人是被宁丰才自个儿钉伤的!我就是听他的来撒个谎,演个神医骗他大哥家掏银子而已!”
宁二叔急了,抬手就要掐他脖子:“胡说!分明是你骗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性命当前,骗子哪里还会乖乖当替罪羊:“你可拉倒吧,你婆娘要是我伤的,她能老老实实配合我?不早就抓花我的脸了?还不是你自己看上你大哥家的家业……”
二人狗咬狗一嘴毛,倒把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这案子审得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沈县令都提不起劲儿。
他俩越说,宁丰年的表情就越难看,潇潇没去打扰她爹,但她不打扰,不代表旁人也识趣。即便是宁老太那有限的智力储备,她也意识到自家闯祸了,她是不敢去找县令说情,只管跑来霍霍大儿子。
“丰年啊,你看这误会一场,反正你们也没什么损失,倒是丰才被你揍得不成样子,我也不与你计较,你看这事儿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说得竟像是她大度,自家才是那行事不讲究的,潇潇是真佩服她的无耻和这般理不直气也壮的气势,是当这世上没人降得住她了?
潇潇问她:“奶,若有山匪为祸,欲杀人夺宝,是否人死定罪,不死,他们就无罪?”
宁老太被问住,她能感觉到潇潇在骂她,可她找不到词儿反骂回去,又不敢当着县令的面骂她赔钱货小杂种,更不敢像往常那样一言不合直接动手。
她干脆不理潇潇,继续找宁丰年说道:“老大,我看你和县令相熟,要不你去说说情,让他别计较呗?”
宁丰年被气笑了:“娘搞错了,我不过是个庄稼汉,今日之前我也根本不知道他是县令大人,更没有那面子掺和大人办案。”
他说的是实话,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