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给怀里的狗子顺着毛:“不瞒您说,我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您,不,想看看老宅诸位又在作什么妖。”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家好欺负?所以这辈子都只能任凭你们索取、欺骗、欺辱、伤害?”
“二叔,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宁二叔咬紧牙根,终日打雁没想到却被雁啄了眼,从前这臭丫头又呆又傻,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如今倒是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
说起来,这些日子接连碰壁,可不都是这臭丫头害的!
若非她心眼儿小,折腾出点咸菜还当成宝藏着掖着,他怎么会得罪天香楼?
若非她只顾着自家富贵,半点没打算将如意包的秘方拿出来,他何必铤而走险遭了大罪差点没命?
若非接连受挫,他怎么会一时冲动走进赌坊?
若非是她嚼舌根散播谣言,他在村子里怎么可能处处被人诟病,受尽白眼,甚至连个像样点的差事都找不到?
如今他被害成这样,好容易想出计策补救,她又来添乱!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没大没小的野种!”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宁二叔终于忍不住操起床边粗壮的木棍就要挥下,潇潇盯着他狰狞的脸,脑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趁她愣神,宁二叔恶向胆边生,抡动的胳膊使足了劲,而后便听一声巨响。
宁二叔弓着身体,整个人倒飞出去,将屋里的柜子都给撞倒在地,寒着脸的容衍收回腿,拍掉上面的灰尘,语气冷得能掉冰渣:“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试试就逝世,宁二叔苦不堪言。
虽然本来也没打算老实挨打,但刚刚那一瞬间,看着他挡在自己身前这背影的潇潇觉得自己心跳快了几拍,她按了按心口,心道这年龄差可不兴乱动呀。
宁二叔恍然间觉得这一脚简直要将他心肝脾肺肾都踹移位,他捂着被正面踢中的肚子,说话都喘不上气儿:“你们这是,是,是杀人灭口,草,草菅人命!”
久不见人影的云亦从屋外进来,抬脚跨过苟延残喘状态的宁二叔,将一把还沾着血迹的破钉耙呈上:“主子,在他家柴房发现了这个。”
容衍嫌脏,碰也不碰,只寒声问:“草菅人命的,怕是你们自己吧?”
宁丰年等人还没反应过来这钉耙的意思,但方才宁二叔的意图,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宁丰年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领:“你方才想做什么?啊?你想做什么?”
“潇潇是你侄女,方才那一棍子下去,她怎么受得住?”
宁二叔偏头吐出一口血,态度还是吊儿郎当:“她指使家里畜生咬人,我不过替你教训教训,有什么大不了?”
宁丰年一拳挥出,宁二叔在震惊中被打偏了脑袋,咳嗽着吐出两颗牙。
“你哪儿来的资格教训我女儿!”
宁二叔剧痛之下口不择言:“什么女儿,她分明就是个……啊!”
这一次,是宁安生抬脚踩在他脸上,将后半句撵了回去。
宁二叔疯狂大喊:“杀人了!杀人了!宁大郎,我可是你长辈!”
宁安生加重了脚下力度:“长而不慈,叫什么长辈?”
宁二叔只好寻求外援帮助:“娘!娘救我!大哥一家要杀我!”
被吓得失去反应能力的宁老太这才想起撒泼:“宁丰年!你翻了天了敢在我家撒野!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还有没有你爹!你住手!听见没有我让你住手!”
见喊不动人,宁老太只好使出杀手锏:“再敢动丰才一下,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宁丰年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她时却并无她以为的紧张和后悔,他只是自嘲一笑:“本来你也没当我是。”说完就又一拳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