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玉佩递给潇潇:“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他决定了,要回应这份纯粹的感情。
这玉佩是母妃给他的礼物,也是他最珍爱之物,据说是他出生时嬷嬷代母妃给他挑的,容衍一直当成宝贝,每日带着,每日擦拭。
潇潇没能理解这话代表的含义,看着玉佩好半晌才恍然大悟——莫非这是邻居小哥哥给的开业资金?
“这也太贵重了,要不换个别的?”
容衍耳根微热,语气有些别扭:“给你,你就拿着。”人太朴实了也不好,旁人都恨不得信物越贵重越好,她倒好,还想换个便宜的?
潇潇眨眨眼,将玉佩塞进怀里。
兴许人家小哥哥如今只剩这么一个贵重玩意儿了,她要看破不说破。
容衍等了会儿没见她给自己回礼,心道还是年纪太小,罢了,再等等她吧。
潇潇还惦记着听大家对菜品的评价,和容衍挥挥手回去,她一走,沈县令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容衍跟前,面上都是惊疑不定。
“敢问这位,可是天赐常常提起的‘阿衍公子’?”
他试探问:“这位公子,是叫赵衍吗?”
容衍面上古井无波,拱手施礼,这礼并不高傲,却浑然天成一种生来高位者的清冷:“在下,容衍。”
沈县令瞳孔一颤,容乃国姓,他忙正色:“参见三皇子殿下!”
容衍将人扶起,没让他将这大礼行完:“沈县令不必多礼,我并不想暴露身份。”
想到自家儿子这段时间在三殿下面前没大没小,他着实为那不让人省心的臭小子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听说三殿下为人亲和,从不与人交恶……
正这么想着,便又听他道:“堤坝一事,沈县令打算如何处理?”
沈县令先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给我送信的,是殿下?”
容衍没有否认:“堤坝上的裂缝只进行了最低限度的修补,若是没有连绵大雨,约莫能撑三月余。”
沈县令皱着眉:“那万一有雨呢?六月便是黄梅天,雨季说来就来,到时候……”
容衍也沉着脸:“万一有雨,届时,严律已经调任,以他的手段,抹除所有证据,将责任推给下一任知州,并非难题。”
沈县令的心情沉入谷底,容衍和他确认:“我记得下一任罗州知州备选名单中,有一位恰是你同门师兄?”
三殿下会这么问,显然已经调查清楚,他拱手:“正是我师兄陈庸。”
容衍开门见山:“不知能否引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