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巷,谢蔚然心跳得愈发快了,巷子里有些昏暗,只有一些零散的光亮探进来,不过,也足以视物了。加上谢蔚然是习武之人,倒也能瞧得个七七八八。
她走到了巷口深处,看见前边儿站着一人。
那人背对着她,身量厚实,背部肌肉虬张,衣着上,隐隐约约可见几分靛色。
谢蔚然眼眶微热,心里也是涨涨的。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走到那人身后不远处,瓮声瓮气道:“你也舍得回来?”
男人转身,低头看她,眼中思念情绪泛滥,他定定的看着她,须臾,突然伸出手,将她搂入怀中,二人紧紧相拥。
是了,这人,便是离京数日的徐怿年。
“抱歉。”徐怿年搂着她,声音微哑:“粲粲,我此次是秘密回京,身份不能张扬,不能与你光明正大的见面,只能在这等昏暗杂乱的地方见面,委屈你了。”
“的确是委屈我了。”谢蔚然抱着他的劲腰,委屈道:“你
。一走便是这么长时间,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徐怿年心中饱胀得厉害,他闭上眼,将怀中娇娇搂得更紧,用下巴轻轻摩挲她的发顶,又时不时轻吻她头顶的发丝:“是我不好。远在岭南,我也十分想念你,你赠予我的香囊,我时时刻刻都贴身放着,日夜思念,难以抑制。”
二人就在这长长的巷子里,诉说自己浓浓的思念,天上的月亮都羞得藏进了云里。
半晌,二人坐了下来。
这巷中有一把椅子,是徐怿年准备好的,他坐在椅子上,少女坐在他的腿上,二人静静依偎着。
“今日着实是委屈你了。”徐怿年搂着她的纤腰,感受着她的温软,声音低沉温和:“颇有些狼狈,却又不得不这样。”
谢蔚然静静靠着他雄厚的肩膀,问:“不狼狈,也不委屈,能见得你,我已经很高兴了。只是,你为什么会突然秘密回京?是被召回的吗?”
“是我自己擅自回京的。
。”
谢蔚然心里一惊,“擅自回京?你真是糊涂,没有召意,你如何能擅自回京?这是抗旨。”
“别急。”徐怿年搂紧了她,刻意放低的声音在此刻充满蛊惑的意味:“我回京,有其他缘故,也的确是有要事禀报。”
少女眉心一跳,抓住重点:“其他缘故是什么缘故?我只想听主要原因,你不要骗我。”
徐怿年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我想回来见你,今日是上元节,这是主要原因。顺带回来禀报岭南的情况。”
谢蔚然伸手揪着他的耳朵,气得不行:“你真是冲动,岭南那边本就是你在坐镇,若是那边出了什么事,你该如何是好?什么禀报岭南的情况,这就是个幌子,徐怿年,你不是挺冷静沉稳的吗?”
“一想到你,我就没办法冷静了。”徐怿年埋在她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飘忽:“粲粲,我真的很想你,你不要气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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