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的小曲儿戛然而止,谢蔚然抬头,侧目觑他,眼底是一抹轻蔑,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卫莲真,未言语,可态度却是不言而喻。
方才的娇俏灵动、可爱娇憨都不复存在,她眉眼的娇怯已经被冷漠替代,看上去有些难以接近,令人望而生畏。
卫莲真脸色一僵,他看着谢蔚然,忽而轻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郡主莫怪,你我的亲事,我是不能做主的,毕竟是赐婚。”
“卫修撰。”谢蔚然当真是觉得自己教养太好了,都身处这样的境地了,居然还这样以礼相待眼前这个贼人。
她向后勾起腿,用力踢走面前的那颗小石头:“你觉得是你傻,还是我傻?”
卫莲真皱眉:“在下早已不是修撰。”
“我知道,我就乐意这样叫你。”谢蔚然双手环胸看他:“千金难买我乐意。”
“可郡主此举,是否有些失了礼数?”
“可是修撰此举,是否会失了性命?”
卫莲真呼吸一窒,他倒是不怕谢蔚然暗中做手脚取了他的性命,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实在是太狂妄自大了。
谢蔚然瞥他一眼,冷淡道:“告辞。”
语毕,她便要提步离开。
“郡主难道就不该为自己的今后着想吗?”卫莲真还是忍不住出声道。
少女脚步未停,不曾搭理他半分。
等回到屋子,谢蔚然看到趴在桌上的谢漾玉,笑:“还没想好?”
谢漾玉换了个面,一双杏眼亮晶晶的:“我想好啦,姐姐,我们今日不逛了,改日我们出来放风筝好不好?”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等身子爽利,秋高气爽的时候,好不好呀?”
谢蔚然笑着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好。”
又坐了小片刻,二人起身回府。
回了谢府,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才刚坐下,那秋雨便落了下来。
天灰蒙蒙的,山头山腰山尾都覆着一层白雾,秋雨瑟瑟,屋顶青烟朦胧。
此时用晚膳,还有些早,谢蔚然便窝在贵妃椅中,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神色平静。
想起今日遇着的卫莲真,她就满心厌恶,得想个法子开展她的计划才是。
她转了转眼珠儿,嘴角弯了弯。
“郡主。”玉年走了过来,给她腿上盖了一床薄毯:“今日下午,八姑娘又去了韦小娘那处。”
少女拉了拉薄毯,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玉年瞥了一眼她的神色,见她似是不太在意,便没有再提了。
用晚膳之际,谢蔚然屏退了众人,看着玉年,道:“你过来,我有事要交代你去做。”
玉年依言走了过去。
“你去查一查单樨,她从小到大身边的事,都要查得仔仔细细。”少女语气平静。
玉年一怔,她想了想,说道:“上回奴婢已经查过了一些,单樨母亲早逝,有个弟弟,二人在单家并不算十分受宠,但也不会被冷落,反倒有些不上不下。”
“是么?”谢蔚然眼睛微眯:“那这次再去查一查,查得更加仔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主要是在她母亲身上查一查,多费点儿人力财力时间,总之能查清楚就好。对了,还是尽量隐蔽一些,不要被对方察觉到。”
“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