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动。
甜腻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谢蔚然又咬了一口糖葫芦,略酸的口感令她微眯着眼睛,她嘎嘣嘎嘣咬着糖葫芦的糖衣,看着小姑娘,笑道:“方才不问,现在却是要问了。”
她伸出香舌,舔了舔唇瓣,看着谢漾玉,挑眉:“怎么?不肯与我说?”
“我......”谢漾玉有些紧张,她睫羽轻颤,看上去有些不安。
谢蔚然诧异,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又想着小姑娘不经逗,别给逗哭了。
“罢罢罢,我只是打趣你罢了,你若是不想说,不说便是,我又不会逼迫你。”
她说着,又咬了一口糖葫芦,马车颠簸了一下,她换了一下坐姿,以便自己坐得更舒服。
“并没有别的缘故。”谢漾玉鼓起勇气看她:“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心意,所以不敢轻易与姐姐言说。”
谢蔚然点头:“好,我知道了,那你等你确定了你的心意,你想说的时候,再与我说也不迟。”
忽然她眉心一蹙,面色变得奇怪起来。
谢漾玉看着她,问:“姐姐,怎么了?”
周围变得安静起来,只有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刺刺拉拉的,还伴随着马蹄声。
谢蔚然神色一凛,她侧耳一听,神色更是凝重。
这是到了城外?她听到了鸟叫声,还有蛐蛐儿的声音。
“姐姐......”见她这样,谢漾玉也有些害怕了。
谢蔚然心下暗骂:方才已经不对劲了,可她那时心思全然不在这上边儿,故而没察觉到不对劲儿。
现下想想,应当是方才有人递来糖葫芦的时候,就已经不对劲儿了。
糖葫芦!
她看着手里的糖葫芦,暗暗调动内力,心下一惊。
她的内力,已经变得绵软无比,能调动起来的内力,寥寥无几。
“继续说。”谢蔚然侧目看她:“寻常一些,不要露出端倪,声音稍稍大一些。”
谢漾玉有些害怕,不过她看着长姐镇定自若的模样,心下安定了不少,她想了想,便继续说了起来。
“姐姐,你说今晚踩钉子那人的脚有没有流血啊?”
“还有那个胸口碎大石的,我瞧着就害怕,他居然能平静的躺在桌上,任由石头压着胸口。”
“小九,你话太多了。”少女的声音微微有些不耐烦。
过了一会儿,才听得小姑娘怯怯的声音响起:“姐姐,可是嫌了小九......”
紧接着,一道哭声便传了出来。
马夫眸子动了动,他挥着马鞭,驱赶着马儿,神色平静不已。
周围越来越安静了,他将马车停在了一处漆黑安静的地方,只有月光洒落,微微能令人视物。
马夫停了马儿,坐在前边儿没动。
忽然,一道急促的声音自身后袭来,飞快穿过帘子,重重击在他的后背。
他一时不察,被击中后闷哼一声,遂,他朝后伸出手,摸上自己的后背,取下一颗胡豆,胡豆上沾了血,恐是入体三分。
他看着那胡豆,忽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意,“郡主内力当真是不凡,中了药还能调动内力,真是令人佩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