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康王服软讨教和获得秦清仰慕崇拜的目光之间,谢策思索了一秒,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他什么不行。
不就是绣花吗?
康王都行,没道理他还不如他老子。
于是乎,谢策开始了长达将近两月之久的忍辱负重。
等他学会了,就立马砍了康王那只老拍他脑袋的手!
......男人的嫉妒心啊。
有时候来的真是莫名其妙,且毫无道理可言。
为了长宁郡主出嫁一事,长公主府再一起忙了起来。
秦清经常能看见卢见殊和华安长公主坐在一起,手里拿着几本册子,勾勾画画。
卢见殊来这个家也有半年多了,从一开始的拘谨到现在的收放自如,有时候还会在华安长公主高兴的原形毕露。
“阿娘!我前几日去库房看过,还有樽玉佛,放那也是积灰,也给放箱子里去吧。”说到兴起之处,卢见殊握紧笔杆,刷刷刷往册子上又加了几件贵重的物件,“还有我从娘家带过来的书,也给阿宁拿一箱过去。反正阿宁喜欢看书。对了,我家里还有个前朝皇室流下的暖玉,前几日我阿娘叫人送过来,据说是前朝元帝佩戴过的,也不知真假,但看着成色极好,我还拿给季先生看过了,他说挺适合阿宁温养身子,阿娘,也加进去吧。”
加进去,加进去,加进去。
光是一刻钟,华安长公主就停儿媳妇说了不知道几个加进去。
她扶额长叹一口气,“替我谢谢你阿娘。但是阿词,阿宁的嫁妆既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
卢见殊头也不抬,忽然又想起什么高兴地一拍桌子,茶水溅了出来。
“阿娘,我们家还有没有什么药材铺子?阿宁身子不好,往她嫁妆里再添个药材铺子吧!”
她看过秦清的嫁妆单子,除却这些年华安长公主给她攒下的嫁妆,更多的是宫中的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赏赐下的东西,以及明章帝的各种补偿。
其他就是每年生辰,各家看在华安长公主和太后娘娘的面子上送的一些礼物。
零零散散加起来,都是要带去康王府的。
卢见殊自己的嫁妆不少,除却公中那一份,她阿娘大半的嫁妆都给了她。
但比起华安长公主给秦清攒下的嫁妆,还是有些逊色。
起先,华安长公主还怕她看了心里不舒服,没想到卢见殊根本不放在心上,还兴致勃勃想到什么就往上面添,瞧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清是卢见殊的女儿呢。
眼看着卢见殊要将库房搬光,华安长公主连忙出声阻止。
“够了够了。”
卢见殊意犹未尽,心想秦清就要出嫁了,华安长公主怎么看着一点儿都不难过。
她要是生孩子,最好是生一个像大公子的女儿,她要把所有家产都留给女儿!
华安长公主喝了口茶,瞥了眼卢见殊手里还没合上的册子,看见那些熟悉的物件,火光电石间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华安长公主仿佛随口一问:“阿词,库房盘的差不多了吗?”
不知人间险恶的卢见殊高兴的没边儿,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再添几件进去,库房的数量就很清楚啦!”
“......”
华安长公主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卢见殊,后者忽然捂紧嘴,唯一露出的眼睛写满了惊恐。
她欲哭无泪,“阿,阿娘。”
目睹了全过程的秦清:“......”
她知道长公主府的库房东西杂多,虽然大致出不了什么错,但真要理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前些日子卢见殊还为了这个愁眉苦脸,没想到这几日就日渐轻松起来。
秦清想,真是难为她想到这个法子。
事后,卢见殊哭丧着一张脸,毫无长嫂的端庄和架子,和秦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