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句的!
怎么到了韩亭韩云韵身上,就恨不得要她死了呢?
“不怪你,乖,别哭了。”秦清无奈道,这有什么好哭的。
丹心眼睛红红的,正要说话,就见秦清面色一变,忽然紧紧攥住她的手,捂着胸口作呕。
“呜......”
“郡主!”
丹心慌里慌张,抱着秦清,带着哭腔喊道:“快来人!叫太医来!”
秦清呕出一口血。
她自打生下来就患有心疾,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吃这个也不能碰那个,甚至连自己的情绪都要小心控制。
自打落水以后,她就时常被激怒,动气,撑到今日,终于受不了了。
太医急匆匆赶来,给秦清把了脉,面色沉重开了几帖药,然后拉了丹心到一边叮嘱:“郡主这身子本就不好,最忌喜怒,若是好好养着兴许还能好些。你也跟了郡主这么多年,怎么不劝着点?”
这位徐太医乃太医院之首,自打秦清生下来就给她看病,也是熟人了,说起话来也不必太客气。
丹心哽咽道:“奴婢知道了,只是,只是......”
她倒是想骂韩亭,又怕叫人知道给秦清传出一个迕逆尊长的名声,抽搭一声,到底没说下去。
徐太医叹了口气,“你自己掂量着吧。”言尽于此,打道回府。
直到半夜,秦清才慢慢醒过来。
屋内点着一盏灯,借着微弱的光,秦清看清了坐在床边脑袋一搭一搭往下垂的丹心,她眼睛有些肿,看来今日掉了不少眼泪。
秦清轻轻道:“丹心。”
丹心一个惊醒,眼睛还迷糊着就先“诶”了一声,起身要给秦清倒水。
“不用弄。”秦清低声道,“你去歇着吧。”
“奴婢不累。就让奴婢守着您吧。”
“换其他人守着也是一样,你累垮了,以后谁照顾我?”
丹心很倔,摇头道:“换了其他人,奴婢不放心。”
秦清沉默半晌,无奈道:“我今日是不是吓着你了?”
烛火燃尽,忽然没了光。
黑暗中,丹心抽泣一声,咬着牙恨恨道:“若今日郡主因驸马出事,奴婢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驸马给郡主报仇!”
丹心如今是恨透了韩亭韩云韵父女俩。
她家郡主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他们这群祸害?
一个个生怕郡主活的太久!
徐太医说,动气伤身,郡主身体本就不好,时常动怒伤心,简直无异于催命符,这样下去还有多少时日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