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之时已经晚了,星舰被这交织成网的银光给包围了,导弹与舱体碰撞的瞬间,开出一朵朵银色的花朵,将漆黑的天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时镌双手插兜,静静欣赏着眼前的这一幕,唇角淡淡地勾起。
那一艘老旧不堪的星舰在经历炮火的洗礼之后,瞬间就炸裂开来,碎片漂浮在了宇宙之中,在这一堆碎片之中,巴兹尔驾驶着一架小型的飞行器自己逃了出来。
经营了这多年的心血就这么被时镌给毁掉了,他气得都要晕厥过去了。
不过现在顾不上去哀悼他“死”去的星舰,身后,几架银色战机正追着他。那几架战机对他围追堵截,生生切断了他的退路,最终被逼停在了空中。
“巴兹尔,两个选择。一,被战机击落。二,乖乖跟我回雪鹰号见指挥官。”战机上传来了声音。
巴兹尔可以没有那赴死的勇气,他妥协,选择了回去见时镌。
……
偌大的中央控制室,时镌坐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翘起,手中端着一杯浓香四溢的咖啡正在慢慢的啜饮。
咚——
一声闷响过后,他转过身来。
只见巴兹尔被人捆成了粽子,重重的丢在了地上。
“巴兹尔,我们见面了。”时镌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望着他,眼底却是寒湛湛的冷意。
“时镌!”巴兹尔像是一只狗一般在地上挣扎着,许久都站不起来,终于他放弃了,瞪着一双怒意滔天的眼睛盯着他,“联邦的兽人将你奉为战神,我看你却是个出尔反尔的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之人!”
他话落音,林川一脚就将他踢翻,踏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嘴巴放干净点!”
巴兹尔被这一脚踢中了心口,疼得呲牙裂嘴,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小人!卑鄙!明明都签署了停战协议,你居然转身就反悔!你是不是人!”
时镌垂眸看着他:“我答应了不动暗黑星,我可没答应不动你。”
“协议里写的清清楚楚,不准有任何打击报复的行为!”巴兹尔嚎叫道,“你毁掉了我的星舰,炸死了我的兄弟们!”
“你毁约在前。”时镌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眸光锐利如锋刃,“我说过的,不准你碰洛微一根汗毛,你没有做到!”
“我没碰她!!”
“那她脖子下方的淤青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她自己掐的自己?嗯?”
巴兹尔语塞了一阵子,强行狡辩道:“我没有侵犯她。”
时镌被这句话给惹怒了:“你还想要侵犯她?”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巴兹尔急忙辩解,“我不是故意伤害她的,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而已,只是一下……”
“她是我的女人,只能够我碰,任何人都不能够染指!”时镌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怒气回荡在中央指挥室里。
巴兹尔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忽然间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竟然向后反折了起来,一股子强烈的痛楚袭来,他忍不住发出了声声惨叫。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