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泽毒掌,只在一旁掠阵,并未出手。
秦山泽见生机已断,只得置之死地而后生,大吼一声,双掌并叠,猛的拍向自己百会穴,一声惨叫,身子不断干瘪下去,体内毒血收掌力所激,竟是喷出体外,形成一道毒雾屏障。秦山泽桀桀怪笑,声音嘶哑如鬼吼一般,身如鬼魅,直直冲向三人中战力最弱的慕容云裳,后者深知这毒雾的厉害,连忙闪身躲过,黑影如箭飞舞,倏地调转方位,又冲向诸葛归藏,后者运起玄通,不避不闪,凌冽掌风呼啸而至,谁知秦山泽猛的停住身形,向着反方向飞去,余景芝大叫一声:“不好!贼子想逃!”
原来秦山泽身陷囹圄,以一敌三,已是九死一生的境地,余景芝一人尚且难以应付,更别说还有两个归真境高手在一旁虎视眈眈,就算二人重伤未愈,但只要能发挥平日里三成功力,秦山泽断无生还可能,但他机敏过人,看似殊死一搏,想要与三人玉石俱焚,实则看中诸葛归藏行动不便,想借其掌力遁走,只要让他逃出这间陵墓,进入那布满毒气的狭长甬道,便是如鱼得水,届时以三人通天只能,也奈何不了自己。
眼见洞口就在眼前,一道寒芒从天而降,硬生生将其身形阻下。原来余景芝见秦山泽如此做派,深知此人深浅,秦山泽若想要以一敌三,无异于以卵击石,只能虚张声势,寻觅逃生良机,是以一直关注他的动向,秦山泽身法再快,也快不过与余景芝心意相通的神剑。
说时迟那时快,余景芝脚踏七星,已是后发先至,须臾间便出现在秦山泽面前,将出路堵住,后者见逃生无望,仍不甘束手就擒,一咬牙,毒掌再次扫向前者。余景芝原本心系诸葛归藏等人安危,见此刻二人已无大碍,出手不再留情,手握青锋,神剑如天花乱坠,剑影绰绰,逼的秦山泽毫无还手之力。猛的刺出一剑,神剑穿腹而过,将秦山泽死死钉在那张龙椅之上。
“咳咳。”两声轻咳,秦山泽吐出一口污血,坐在龙椅上大口喘息,冷冷看着余景芝,眼神中满是不甘:“秦某机关算尽,临了又是你小子从中作梗,但秦某以一敌三,倒也虽败犹荣。想我秦山泽聪明一世,这趟陵墓之行更是计划得滴水不漏,只不过千算万算,秦某万没想到阁下竟练就百毒不侵之躯,棋差一招,秦某无话可说,如今落在你三人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慕容云裳闻言微微心惊,无怪余景芝为何毫发无损,原来是练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本事,着实让人惊羡。诸葛归藏若有所思,已然猜出其中端倪。余景芝被点破自身神通,也微感诧异,但神色如常,默默御回神剑,看向诸葛归藏,示意他来处置秦山泽。
慕容云裳虽为此行促成之人,但诸葛归藏位高权重,又是江湖前辈,每逢决议大事自然当仁不让。只见他一抖衣袖,扬声道:“秦门主,老夫素来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要宝物,只管开口便是,为何要下如此杀手。”
秦山泽自知落入三人手中,难逃一死,当即啐了一口,闭起双眼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诸葛归藏见状,暗自冷笑,秦山泽三缄其口,无非自知难逃一死,小小秦山泽自然不足为惧,诸葛归藏一代枭雄,更高居武榜探花之位,身前不过寥寥两人而已,樊渔一介闲云野鹤,天底下唯一能让诸葛归藏忌惮三分的,唯有当代剑神刘光磊而已。这秦山泽一直隐忍不发,独独在这个当口出手,若是见财起意倒也罢了,若是身后有旁人支持,只怕事情要复杂的多,实在不容大意。
二人一站一坐,遥遥相对,场中一时间落针可闻,只有滴滴答答流血之声。诸葛归藏自打秦山泽显露杀意之时,对其已存了必杀之心,见他闭目待死,一脸不屑,诸葛归藏扬声道:“既然秦门主不肯明言,就休怪老夫无情了,到了黄泉路上,你就是想开口也无人诉说。”说着运起玄功,欲一掌结果了秦山泽。后者嗤笑一声:“劳驾诸葛楼主给个痛快,咱们寻了多时,这里也没发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