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说看该怎么办!”
见二人争吵,余景芝拔出神剑,用尽全力劈向玄武龟壳,只留下一道淡白色印记,连一丝裂纹都没有,朝众人苦笑一声:“看来以在下之能,是拿这玄武没辙了。”忽听一声轻笑,秦山泽勾起嘴角淡淡说道:“为表诚意,这一次就让秦某来试一试吧。”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精美瓷瓶,示于众人,“此乃秦某所炼‘化骨散’,寻常人若是碰上一滴,立时化为一滩血水,玄武龟壳虽远比常人骨骼坚硬,但只要溶开一道可通人的缝隙,咱们便可离开玄武殿,秦某不才,愿试上一试,只不过此法一则太过残忍,二来剧痛之下,难保玄武不会醒过来,诸位还要多加小心。”
诸葛归藏听了这话,拱手道:“那就劳烦秦门主出手了。”说着与余景芝几人退至大殿东南角。秦山泽纵身一跃,攀上玄武背脊,算准方位,将“化骨散”尽数倾下,刚触及龟壳,便发出“咕咕”之声,随即散发出一阵刺鼻恶臭,众人赶紧捂住口鼻,不多时,“化骨散”所到之处,龟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消散。
突然一阵巨响,整个大殿为之一震,玄武摇晃着小牛犊一般的大脑袋已然醒了过来,背脊传来一阵剧痛,疼的它大声吼叫,见了墙角众人,眼中寒芒一闪,从嘴中喷出一道水剑,直直射去。余景芝眼神一凛,提起神剑斩断水剑,玄武又连发数剑,但觉急痛攻心,水剑失了准头,射在众人身侧,激起无数水花。
秦山泽半蹲在龟壳之上,见玄武背脊上不断渗出水来,稀释冲刷着“化骨散”,先前已被溶解的龟壳又从疮口四周重塑起来,大叫道:“这龟壳又再生之能,不宜缠斗,快走!”情况紧急,刻不容缓,诸葛归藏唯恐“化骨散”用尽,到时真是出口被封不说,又要在这狭小空间与玄武缠斗一番,立时一手一个,拉着洪硕、成百果二人与其余三人一同冲向出口,可此时玄武凶性大发,岂容几人逃脱,伸长脖子,摇头晃脑撞向几人。
诸葛归藏用尽全力,堪堪躲过玄武硕大的脑袋,但他之前与青龙一战受伤不轻,这一避几乎用尽毕生绝学,但觉腹中空空,旧伤复发,胸口一阵绞痛,又被逼回原处。慕容云裳趁着玄武专心对付前者之际,携着安杏林已赶到秦山泽所在之处。
眼见缝隙越来越小,余景芝突然大喝一声,好看的桃花眸子中闪过一丝凶光,双手持剑,对着玄武脑袋重重砍下!顿时红光迸现,鲜血直流,玄武巨大的脑袋被一剑斩断!原来玄武龟壳虽硬,但脖颈处并无坚硬外壳,它只顾着用脑袋阻拦诸葛归藏去路,却不啻于将命门送到余景芝眼前,可这一剑也耗尽了余景芝真元,只见他落地之后,踉跄了两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慕容云裳惊骇万分,大袖翩翩,将余景芝从地上抱了起来,替他度入真气,却不见后者醒来。玄武已死,龟壳不再肆意生长,诸葛归藏等人这时也赶了过来,安杏林两指搭在余景芝手腕上,长舒一口气:“不碍事,余公子只是用力过度晕了过去,休息一阵便可安然醒来。”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随着玄武身死,这灵兽的四道难关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听得秦山泽站在高处催促,众人惊觉四灵兽之后还有九只镇墓兽正等着自己,如今余景芝昏迷不醒,诸葛归藏与慕容云裳也各自受了伤,只有秦山泽一人安然无恙,诸葛归藏见几人一脸颓然,拍了拍手,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带上余兄弟继续向前走,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定能生离此地。”几人也不答话,默默站起身来,相互搀扶着朝前方继续走去。
出了玄武殿,墓室已近在眼前,几人看着不远处的共王寝陵,都是一阵心悸。诸葛归藏吐纳三次,一马当先走在最前,慕容云裳怀抱余景芝,紧随其后,七人朝着最后的目的地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