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中柳见着来人,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拂了拂胸前的沾染的水珠,笑道:“来者皆是客,诸位远道而来,不妨请先入座,待此际典礼结束,老夫定当与各位把酒言欢。”神态自若,不似作伪。
慧净和尚唾了口唾沫,“呸!无耻老贼,装什么糊涂!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梅中柳斜眼望去,双手合十道:“这位小友可否说个仔细,老夫为何要束手就擒?不知来人高姓大名?”
慧净还未开口,法明愠怒道:“不得无礼!”眼见师父罕见发怒,慧净连忙退到一旁。
只见花无颜在梅中柳身侧耳语片刻,后者微微颔首,笑道:“老夫当是谁,原来是金光寺高徒慧净法师,老夫百年前曾与令师尊有过一面之缘,也没见他这般口气与我说话,真是后生可畏啊。”说完,魔教中人纷纷附和大笑。慧净哪里听不出笑声中的调侃意味,可既然四大掌门皆在,轮不到自己出头,只能涨红了脸闷不做声。
又听梅中柳继续说道:“老夫早已不问世事百年之久,在场中人有谁亲眼得见老夫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了?难道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仅凭个人喜好就能颠倒是非黑白?”言之凿凿,掷地有声。台下众人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这时,一个瘦小和尚上前一步,手握一杆降魔杵,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金光寺主持法明,见过梅前辈。”正道中人深感诧异,一时间瞪大眼睛看着法明。
梅中柳扯了扯嘴角:“你与我这般客气,不知佛祖如何作想,方丈有何指教,老夫洗耳恭听。”
法明干瘪的脸上不见喜怒,朗声道:“前辈虽未亲自动手屠戮圣灵,可你门下弟子为非作歹,此乃纵容之罪,况且将其他魔教妖人奉为座上宾,与其同流合污,又是一罪,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前辈不必搬弄是非,做口舌之争,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拳脚上分个高下!”
众人闻言,纷纷叫好。
一旁的李青桃拍案而起,“方丈有句话说的在理,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谁也说不服谁,小女子斗胆领教佛门高招。”说罢身形暴起,径直冲向正道众人。
法明深知此女妖法高强,不敢大意,举起降魔杵应战,一时间两派众人纷纷起身,各自寻了个对手缠斗在一起,场中打斗之声四起,乱做一团。
金光寺众人见李青桃来势汹汹,唯恐方丈有失,四名弟子灵定法净围在方丈四周,李青桃高声说道:“梅前辈,这群秃驴碍眼的很,就交给小女子对付。”
“宗主有令,老夫岂敢不从,既然宗主以一敌五,我鬼刀山庄也不能落了下乘,翠云山一派且交给我了。”
四大门派掌门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剑神谷五人各自抽出佩剑,结起剑阵杀向人群。而梧桐落师徒三人不擅贴身打斗,只得拉开距离,在一旁以灵犀指法弹奏乐器,乐曲所到之处,魔教中内力稍差者纷纷口吐鲜血。
这下反倒是秦山泽和林妙儿没了对手,二人相视一眼,后者娇笑道:“秦门主,你我倒成了多余之人,这样好了,妙儿得见熟人,前去打个招呼,秦门主请自便。”说完身形一闪,向着商瓶瓶掠去。秦山泽微微一笑,朗声道:“梅前辈!今日贵派大喜之日,如何能劳烦您出手,且看秦某帮您杀敌便是。”说话间,从袖中取出无数药丸,夹在指缝之间,向着翠云山门人激射而去。
这一边,金光寺众人将李青桃围在当中,高诵佛法,要以五人之力联手镇压,李青桃妖法虽强,可金光寺内力并非浪得虚名,师徒五人心意相通,一时间竟无力破解。功力流转,青丝飞舞。李青桃被金光寺众人困住,可法明五人也不好过,一时双方僵持不下。
那一边秦山泽以一己之力将翠云山七位弟子拖住,他擅长蛊毒之术,周围黑气环绕,七位弟子只能凭借矫健身法勉强躲避,不一会,二徒弟陈智和老四陆丰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