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带着的人直接给隔在一旁了。
临上马车时,连翘还听到葛老板喊了声,
“连小姐,等我把这些粘好,再给您送去,
连,连同银子也一起送过去!”
连翘没回头,先上了马车。
茯苓重重嗤口气,嘴上不客气,
“现在知道求人了,刚才的时候不是挺猖狂的!”
连翘听到她声音,给了她一记眼神。
茯苓立马把嘴捂上不说话了。
坐上了回府的马车,茯苓整个人明显还在雀跃中,看着闭目养神的小姐,仍不住地称赞,
“小姐,您刚才真是太威风了,
咱们就该这样,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家可不是能让人随便欺负的。”
那些人开始一个个的厉害,可等到小姐到了后,到了最后各个都是灰头土脸。
尤其是小姐撕账单的那一刻,简直是太潇洒了。
不仅涨了威风,还打压了那些人的气焰。
她刚才偷偷看了,那些人的脸色吓得可白了。
连翘放松呼吸。
比起茯苓的欣喜,她并没有什么觉得好得意。
一切,不过是拿住了他们所在意的,让他们看清得失而已。
靠在马车壁上,她头脑清醒,目光浅淡,语调不悲不喜,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钱财,
他们是觉得我是女子,对连家商铺上的事不清楚,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今日若是退了,往后才真是后患无穷。”
既然如此,那就一步不退。
一味退却的善良,不是善良,是软弱。
生意上,肯帮一把是情分,但要是再有别的企图,真的是不应该。
今日之事,为的,就是让给他们提个醒儿。
让他们知道,父亲虽然不在了,连家却还有做主的人。
但这事上也需要拿捏分寸。
敲打,亦需要点到为止。
兔子还有咬人的时候,真把人逼急了,不好。
然而她们不知,在连家总商铺对面的客栈上有人看到了方才的情况。
本来想着到外面来吃顿好的,没想到饭吃到一半,还看了出戏。
砚之站在窗边上看到离开的马车忍不住赞叹,
“连姑娘真是厉害啊,
以前光知道连姑娘胆子大,
没想到处理起生意上的事居然这么有气势。”
这么多人围着,连姑娘居然一点都不怯场。
要是换做寻常人家的千金,被人刁难,指不定要如何哭哭啼啼呢!
可人家连姑娘却那么从容。
还把一群人堵得没话说。
砚之想。
他觉得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钱多了,腰杆硬。
连喘的气都比旁人粗。
尤其是刚才连姑娘让人将金子抬出来的时候。
那是何等的气势呀!
戚桓宇听着砚之的话,视线也望向了窗外。
只看到遥遥离开的马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