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景知道他的盈袖好看。
却不知他的盈袖穿上嫁衣后这样好看。
细长的眼睛再没有煞人的戾气,盛着满满的欢喜。
在礼仪婆子的引导下,喝交杯酒。
宇文景将杯子递给苏盈袖,先和她绕了手臂。
礼仪婆子见状忍不住打趣,
“新娘子太美,新郎官是着急了。”
这话要是放在平时,宇文景会恼。
他从不会让人轻易开玩笑。
可今天是成亲的日子。
再者,他眼里心里满满的都盛着一个人,旁人的话哪里能再听得进去。
苏盈袖听着嬉笑祝福声,面色的红晕更甚。
涂了胭脂的红唇轻抿,将合卺酒喝下。
合卺酒喝完,宇文景被拉着去外面喝酒。
他跟那些人不熟,但碍于是婚礼的流程,于是就跟着走了一圈。
之后,不管别人劝不劝酒,把福兴推去应对,天色刚擦黑,他就往主屋里去。
屋子里苏盈袖刚吃了忍冬端来的饭菜,就见房门被推开。
宇文景眼里没别人,直接就冲着苏盈袖来。
忍冬很识相,二话不说,赶紧把东西都收拾完,赶紧出门,把门关严实。
苏盈袖只当没有看到他太灼热的眼神,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按理说,宴请宾客不都会喝酒到很晚。
宇文景实话实说,
“跟他们又不熟,待那么长时间干嘛。”
春宵一刻值千金。
跟那些大老粗在一起,纯粹是浪费时间。
再者,喝酒太多会误事。
小醉微醺刚刚好。
他迫不及待将人揽到怀里,低头瞧见的是她因为涂着唇脂格外艳的唇,喉结动了动,呼吸都是烫的,
刚要低头吻心上人的时候,他动作突然止住,想到自己喝了酒,先往她唇上亲一下,
“酒味会不会太冲?”
苏盈袖脸颊艳红如霞,细如蚊声,
“还好。”
得到首肯,宇文景便没有再管太多,直接抱住日思夜想的人,长臂一扯让床帐落下来。
屋外还有喧闹的劝酒声,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但这一切都跟屋子温情的新人没关系。
屋外的喧嚣声渐渐变小,再到逐渐沉寂。
再后来,就只剩下福兴,忍冬收拾桌椅的声音。
屋内红罗帐暖度春宵。
点亮的红烛长明,在空中爆出灯花呼应喜庆日子的情致。
苏盈袖眼睫微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入眼的暖洋洋的红帐,账外红烛还在燃着,散着光晕一点都不刺眼,让人看到反而觉得心里暖。
屋里烧着火墙,一点都不冷。
她翻个身想要再睡,宇文景却又追过来。
不说话,吻已经密密落在了她的脖颈。
没办法,苏盈袖只得再睁开眼,“不睡么?”
梦呓般的声音,还带着些哑。
宇文景细长的眼睛里含着笑,哪里有半点困顿的模样,一下一下地啄在她的唇上,眉宇间的欢喜怎么遮都遮不住,
“想了好久,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日,还不想睡。”
苏盈袖语塞。
可是她困啊。
还有难以启齿的累。
可她来不及反抗,宇文景在说话的时候又抱过她。
情到浓时,她听到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盈袖,我很开心。”
苏盈袖脑子里浑浑噩噩。
视线里全是他,身上的气息也全是他的。
没有再说话,柔柔顺顺地全都寄托给他。
翌日。
因为昨夜实在是睡得太晚,苏盈袖向来早起的生物钟被打破了。
忍冬在起来后将饭菜准备好,然后就和福兴在廊下壳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