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
京兆府尹得知宇文景去大牢的消息,没敢耽搁,直接就跑去了。
谁知道成王爷疯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还是去晚一步。
冲到大牢的门口先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痛苦哀嚎声。
等到了里面一看,这才得知,成王爷又把大牢的牢门给破开,还将捉来的水匪全给杀了。
墙上都是红色的痕迹。
京兆府尹眼神呆了,腿肚子忍不住打哆嗦。
做完这件事,宇文景像是撑到了最后一口气,身体直直地倒下去。
林泽立即将他扶住。
宇文景却说了一句,
“她一定还活着。”
他有感应。
他还活着,她肯定不会死。
“你必须要把人给找回来。”
林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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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的大牢里狱卒拎了一桶又一桶的水清洗着大牢。
送进去的是一盆清水,拎出来的就成了一桶血水。
京兆府尹将情况写成了折子,送到了皇上那里。
宇文宸停顿后,将李公公唤了过来,
“出宫。”
“是。”李公公接着问一句,“皇上是要去……”
问了前半句,后半句就等着皇上的指示了。
“成王府。”
李公公的小眼睛愣了愣,接着抱着拂尘,赶紧追上皇上的步伐。
宇文宸到了成王府,李公公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担忧,“皇上,您看,要不奴才先……”
“你留下。”
不置可否的一句话,说完,已经往房间去。
推开门,接着夕阳的光线,看到的是宇文景不羁,桀骜不驯的模样。
他坐在地上,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伸直,背靠在床边,脊椎像是被抽走了,就保持瘫着的姿态。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气。
一把染着血的剑还在他身边。
宇文宸凝眉,沉声,
“你便是如此?”
宇文景听到了通报声,自然知道来的是谁。
可他仰起头,后脑勺抵在床的边沿,讥讽的语调显得散漫又冷血,
“怎么,迫不及待来我这儿,是不是想看我死了没?”极为挑衅地刺过去一眼,“你都没死,我当然是得好好活着。”
宇文宸:“但愿如此。”
宇文景听着他的口气,冷嘲,
“别以为我不知道。
什么太医来诊脉,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样子罢了。
这世上,最希望我死的人,还不就是你。”
无所谓地往后一斜,
“如今,我已是这样的情况,你尽可以省事些,收起你的假惺惺。”
宇文宸负手站在距离他三丈远的地方,
“朕已经做了朕能做的。
与朕不睦的人是你。
肆意揣度的人是你。
不安分守己的也是你。”
“是有怎样!”
既生瑜,何生亮。
难道他还真以为,说两句好听的话,做几件事,他们就能成兄弟?
可笑。
简直是痴人说梦。
再者,若不是他被禁足,何至于困在府中出不去,硬生生错过了时间。
“做都做了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是说,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教训我?
如果是,你尽可以如愿了。”
宇文宸凤眸凝重,看明白了对方不悔改的态度,直言不讳,
“明明是你错了事,却做这出这副旁人负你的模样。
你若安分些,未必不能得份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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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一句,
宇文景和宇文宸有多年隔阂,基本上不可能冰释前嫌,
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