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布置得很简单,并没有多余的装饰,颜色是清浅色系。
合衣躺在了床上。
周围全是她的气息,围绕在他身边。
慢慢地阖上眼。
再没有人能像她那般陪着他,跟他说话,同他说‘不可以’。
他们一个个都怕他,却在骗他。
“盈袖,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
他们让别人穿你的衣服,骗我你回来了。
我不喜欢他们。
旁人怎么能跟你比。
我不喜欢,还很讨厌。
我生气,有情绪了。”
骗他的人都该死。
利用她来骗他的人,更该死。
可是,闭着眼的时候,眼角却有点潮,
“盈袖,我想你了。”
回来好不好……
他在心里说话,只是不知道他想让听到的人能不能听到。
宇文景意识昏昏沉沉,到了全是熟悉的气息,意识放空,慢慢睡了过去。
和他不同,府上的人一个个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重蹈覆辙。
日子一天天过去。
终于,在十天后,一个月的禁足结束。
林泽在赶来成王府才得知这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
自管家和秋月的事后,成王府没一个人敢上前靠近。
是以,下人将林泽带到西苑,就没敢再上前。
林泽看了周围的布局,眉心就没拧开。
方才来的路上,他听下人说了。
西苑是苏盈袖先前住过的地方。
没想到宇文景会在这里住。
房间的门被推开,光线照进来,明媚阳光下空气中细小微尘在浮动。
宇文景看到面前的人,抬手挡在了眼前,遮去了太刺眼的光,
“看来,我的禁足是到了时候。”
林泽从没见过宇文景这副模样。
颓废,邋遢,哪里还有身为王爷的体面风光!
“你怎么……”
“怎么这副样子么?”宇文景丝毫不在意,慢悠悠地接过他的话,
“被困在府里的这些时日里,我吃不下,睡不着,总想着时间能快点过去,
可我睁眼看着,天总是黑得太慢,等它亮起来又太难。”
他被困在这里,一天又一天。
一个月的期限,他居然只能慢慢熬。
“有消息了?”
林泽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面容不乐观,
“苏姑娘可能……”
后面的话林泽没有说下去,只是将得到的消息告诉眼前人,
宇文景听后没有立刻从地上起来,反倒是自言自语,
“你跟他们一样,是在骗我。”
都是骗人的。
你们都一样。
我只是奇怪,她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你们。
竟让你们一个个的这样咒她!”
林泽感受到来自宇文景身上的情绪,低头时,神色难辨,
顺便将带来的东西和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我找到了先前的船家。
他同我说,在十五那日,他们行在江上的船遇上了水匪,被劫,苏姑娘就在那条船上。
我查过,那段水路的确是经常出事。
据说是跳进了江里,水流太急,苏姑娘乃一介弱质女流,只怕……”
林泽最后出声,
“这大氅是经过在卖市上找到的。”
因为林泽先前见过苏盈袖穿过这件大氅,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