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景顾不得那么多,将挡着的两个人打开,直接就往云阳侯府去。
林泽在府中得知宇文景到的消息。
眼神中的诧异还未隐去,再看,宇文景已经直接冲进来。
林泽起身,面容淡然,
“王爷,此时怎能出府!”
宇文景见到林泽,怒气再难抑制,直接一把揪住林泽的衣领,厉声质问,
“人呢?”
林泽没有动。
见对方怒气冲冲照过来,就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实情。
对此,他没有否认,更没有丝毫愧疚,只客观陈述了事实,
“她走了。”
不等再逼问,他先供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我让她离开的。”
“林!泽!”
按住他的手,“阿景,你不要忘了你要做的事。”
林泽紧盯着他的双眼,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压抑声,
“难道你忘了,你的身份?
你是先帝亲封的成王,是要筹划谋算成为皇帝的人。
你要为姑母平反,你要为自己洗去耻辱,你要让林氏重震光辉。
她算什么?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若有一日,你荣登大宝,天下的女子什么样的得不到,何苦收容一个先帝判定下的罪臣之女,让她成为你的软肋,成为你会被掣肘的一环?”
只要有苏盈袖在身边,皇上若要刁难,可以明目张胆地出手。
就好比这次。
有先帝的旨意在前,皇上占据了道理。
他们不能争,不能斗。
轻而易举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争夺皇位的路上万分艰难,稍微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
宇文景眼神分毫不让,
“你说的我明白。”
林泽心绪微沉,就在他即将松口气的时候,宇文景出声,
“可有件事,你不明白。”
林泽:“……”
“你所说的,是其他女人。
我要的是苏盈袖。”
他已经没有母妃,父皇也已经故去。
如今,盈袖是他身边唯一的人。
便是前路再难,她也不会成为他舍弃的那一个。
林泽眼神木然,面对眼前滔天怒意,漠然开口,
“就因为她为你看重,所以,我才只让她离开。”
否则,送她离开的,就是他手上的剑。
宇文景看着他死性不改的模样,讥讽,
“这算什么?
你想说什么,做什么,尽可以冲着我来。
你这般做法,和宇文宸有什么区别?”
林泽:“……”
宇文景:“若你真的是为我好,应该是助我杀了宇文宸,而不是赶走我的盈袖。”
“阿泽,我告诉你,这世间只有无用的男人,才会将一切责任归结在女人身上。”
林泽:“…………”
宇文景上前,眼底有嗜血的腥气,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她在哪里?”
林泽别开眼,对峙的气焰默默消散,只说,
“我真不知道她的去处。
我只是按她的要求找了一艘船。
她选择了走水路,船去往何处,一概不知。”
宇文景:“你……”
林泽:“我给了她银两和田契,可她走的时候,一样都没带走。”
若不是顾念多年来兄弟的情谊,宇文景真是有掐死眼前人的冲动,
他是真的咬牙切齿恨起来。
一拳打在林泽身上,
“她孤身一人,身无分文,你放任她离开,竟觉得她能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