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嫡亲妹,圣人对卿将军更是深信不疑。
虽然萧家与卿若父亲政见不一,但是两家若能结为亲家,不仅能削减一部分圣人对萧家的猜疑,而且卿家是商贾出身,还能填补萧家几十年累积下来的经济空虚。
她这郡主身份,尚有千户食禄,安定住萧家直系绰绰有余。而且女流之辈入了萧家,就算功高劳苦,圣人也不会多猜疑,反而更希望她能多立下战功。
“孽缘?”萧莞眼里渐渐溢出困惑,她试探问道:“那人说的是,萧泽?”
“孽缘却,良姻至,乃上吉。”卿若又重复了一遍,好像是说给萧莞听,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确实孽缘……
可是,年少感情,说不清理还乱,喜欢得浅浅却也难以放下。
过了回门日,一切又回归平常。卿若调整好了几个月松弛的状态,一大早就到了校场。
比起其他正在操练的士兵,另一个躺在凉棚里睡大觉的人就显得格外明显。
卿若勾起嘴角,紧了紧手里的鞭子,大步流星地向打着呼噜的卢尘阳走去。
这边的卢尘阳毫无察觉,当卿若拿鞭子轻拍他时,他还非常嚣张地低吼了句:“自个练去,莫挨老子!”
直到鞭子落地发出一声巨响时,他才猛地清醒。
“郡主,您今儿咋来了。”卢尘阳立马从桌子上跳下来,抹抹嘴里,陪笑着道。
“这不是别处,叫将军!”卿若微眯双眼,表情显得凶狠,吓得卢尘阳立马低下头认错。
“咳,将军,小人贪睡误了练兵,请将军责罚!”
倒也不是卢尘阳认怂,而是卿若生气罚人的本事他实在扛不住。
“倒是真会偷懒,这几个月的新兵糟蹋在你手里了。”卢尘阳咽了口口水,不敢吱声。
“去绕后山跑五十圈,我让李老头盯着你。”
卢尘阳一听五十圈,心里连连叫苦,本想再求个情,结果猛地瞧见远处来了个人,立马一声不吭地跑开了。
来者不是旁人,却是萧泽。倒是有意思,之前没见萧泽来这校场,今天卿若一来,他不知怎么地,也跟着来了。
卢尘阳不是个好事的主,比起坐山观虎斗,他不如花点酒钱讨好老李头去,还能让他少跑些。更何况,这两虎还是有孽缘的主,他可不想再被罚多跑几圈。
卢尘阳伸了个懒腰,顺手就把胳膊耷拉在烧火炉的光着膀子的大汉身上,笑嘻嘻地塞了几个碎银。“老李头喝点酒去,就当我跑了五十圈了。”
“又被郡主罚了?”
“可不是。”
卢尘阳走时,就看见萧泽手里拿着什么,面无表情地对卿若说着什么。隔得远,他也听不清,打了个哈欠,又继续找地方睡觉去了。
卢尘阳走后,卿若就翻阅起桌上新兵名录,却听见后面有人招呼道:“郡主的新兵怎么如此松散?”
卿若一回头,就看见一袭玄衣的萧泽正站在自己身后。
说不惊讶是假的,甚至还多了一拍心跳。
不过是被吓到罢了。卿若如是安慰自己,她坦然一笑,问道:“萧将军来我这校场作甚?莫不是来训我练兵之道的?”
比起以前跟在他后面那副模样,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卿若成熟稳重多了。萧泽欣慰一笑,道:“无人敢质疑郡主的兵法,只是怕他们操练不好,误了军事罢了。”
“军事?”卿若这才注意到萧泽手里的东西,那是半块虎符,建国时虎符一分为二,一半在历代圣人那,另一半在北方霞浦关的镇安王那。
“这是圣人的。”萧泽将那虎符摊开,金文墨虎,确实是真的虎符。
卿若皱起眉头,萧泽不过一个五品副尉,怎么会拿到虎符?
“北边罗伽国蠢蠢欲动,防患于未然,圣人特让我去各处校场调兵防备。”萧泽解释道。
“什么情况?”
“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