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风光明媚,苏却真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
下意识唤了一声“公子”,只是卡在第一个字便骤然听住。
顾从宜迷糊着,“公什么,我今天已经向我们俩的公司都请了假,再睡会儿。”
这段时间他们分别都在完成一个项目,忙得脚不沾地,一天连轴转没有一天晚上是睡好了的。
被拦着躺回被窝的苏却真回头对上男人好看却明显透着疲倦的侧脸,脑中还播放着昨晚梦里的一些片段。
梦里他是出身名门的公子,她只是一个丫鬟,却在一张榻上……
那是一年好时节,清风徐来,树影摇晃,敞天宴席已准备就位。
伴随着齐声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正值壮年的君上坐上了最顶端的那个位置,扫了一圈下方跪着的朝堂精英,内心无限满足。
“众卿平身。”
“谢皇上。”
君上待大臣们落了座,方笑道:“平日里肃整久了,难得有现下这般轻松时刻,今日便只当是家宴,众爱卿好好放松放松罢。”
话虽如此,但谁人敢真的放松?臣子们依旧争相应承,比之一般宴席朝堂更是天花乱坠。
堂内舞伎挥袖复收几转,场上推杯换盏几回,眼见着朝堂上那股靡靡风气就要祸害到食桌上,那人却仍未来,便是再好的席面,这时也觉得索然无味了。
公子郁闷地放下了筷子,身边伺候的丫鬟当即出声询问:“可是菜品不合胃口?”
公子摇头。
丫鬟又问:“可是舞乐不喜欢?”
还是摇头。
公子微低着头,碎发挡却眉眼,只露出有些泛红的侧脸及抿起的嘴唇,一副不甚痛快的模样。
酒气上了脸。
丫鬟看了看,还是道:“我去为公子拿醒酒汤。”
公子低眸瞧着桌边的青色衣裙旋身摆荡出的弧度越是利落越是流连,层层迭荡甚是勾人。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一把拉着了她端放在腹前的小臂。
丫鬟惊讶回看过来,“公子可还有别的需要?”
他没抬头,凝着手下细腻如羊脂玉的肌肤。
这样的人如何做得了丫鬟?
“别走。”
“什么?”
丫鬟没听清。
公子终于抬起眼头,眉眼多姿潋滟,无情还似有情,嘴唇和脸颊都染上三分薄红。所谓美人不过如是。
“我说别走。”
这次丫鬟听清了,但她只道:“公子,您醉了。”
……
分明是极正常的画风啊!怎么后面就被扯到榻上去了呢???
苏却真越想越气,抬手就把尚在睡梦中的人给拍醒,“别睡了。”
顾从宜:“?”
睁眼就见她一脸不高兴,下一秒就听见她说:
——“我想要了。”
顾从宜:???
……
他可能还没睡醒。
另外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手臂青筋微微显露,抬头时刘海一偏露出情动心疼的眉眼,她刚做出反应他忙停下询问。
“疼?”
苏却真扶着他如山川起伏分明的肩,咬着唇摇了摇头,嗓子有些哑,“没有,你继续。”
其实很疼,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是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苏却真一边疼得泪水滚落一边又沉耽于这种近乎疯狂的痛感。
她几乎有那么一瞬间想顾从宜干脆直接来好了。
越痛快、越痛,她越是有感觉。
可她明明是极怕疼的,只是一点点往里都已经冷汗涔涔,顾从宜看见苏却真疼得嘴唇都咬白了。
他不太高兴,皱着眉头撑起身。
“若是每次都这么痛,我倒觉得没什么继续的必要了。”
苏却真却只关心,睁开朦胧的眼,“成功了么?”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