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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公子唇边还噙着笑,福喜却回过味来,一脸怜悯地盯着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
这道目光在人群中当真刺眼得紧,看得顾从宜头皮发麻。
福喜凝着他摇着头,一脸悲悯:“二公子,当局者迷,您现在笑殿下,焉知这几年来您不是第二个殿下?”
“!?”
“哦错了,其实殿下才是第二个公子。”福喜纠正道,表情越发哀叹同情。
顾从宜:“……”
他机械性地转头望着苏却真祈求要一个说法,目光接上的那一刹,她立马无辜道:“我没有。”
简直和她对长公主说“是殿下的宴会”时一般诚恳人畜无害,然而就是这么一副表情几乎坐实了福喜的话。
再转头,果不其然见福喜爱莫能助地对他微笑了一下。
“…………”
——
常府
常呈蕊见不得自个儿这模样,气愤地放下镜子对着满屋丫鬟仆役就是一阵输出。
因着唇上的伤已经溃烂蔓延到周围,惨不忍睹,她都不敢出门只能关在家中。为了保密对大夫要精挑细选不说,请来的大夫还没一个管用,她真的气得都要气死了!
先是世子那碰壁,后又在雀儿那丢了脸,这会儿还毁了容。眼看着就到长公主设宴的时候,殿下亲邀,大家伙赶着上难道她一个人窝在家里吗?不现实。
所谓种种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当真是流年不利。
主子不好过,底下人就更不好过了。
丫鬟捂着脸从房里跑了出来,对外边的人质问道:“没看到小姐都难受成这样了吗?怎么还没见大夫来?”
她受气,下面还有受气的。
劈头盖脸被骂的人也没办法,“不仅要医术高明,更要是自己人能保密的,那自然也不能找世子那边的人了,这样一来在江南城哪里能一时间找出好几个。”
“那怎么办?就让小姐这么受着不成?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拉一个过来,要看着就到中秋宴了,到时候小姐要是丢了脸面你我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丫鬟这么一吼,小厮不行也得行,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咬咬牙。
“……行。我这就去。”
他不知府外苏却真已经带着位大夫准备上门拜访了。
林芸竹早前就收到了口信,同她一块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便从里面出来位年轻小厮,只是看起来似乎有点愁眉苦脸。
他应该急着做什么,这么两位美人站在门口也没来得及看一眼就马不停蹄往外跑。被苏却真一把拽了回来。
“这位小哥——”
话未完,小厮就不耐烦地打断:“你最好是有什么——”
他扭头,自己的话也再触及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容时噤声。
她笑了下,容颜更加生动。
即便被凶面前这位依旧笑脸相迎,这让他心动越发愧疚,停下脚步安安静静等她开口。
“确实没什么事,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苏却真指着他腰间,“你腰带散开了。”
小厮:“?”
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一脸通红慌里慌张地背过身系上。
旁边的林芸竹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位小哥刚才眼睛都看直了被雀儿姑娘凝视着只怕以为自己爱情来了呢,结果没想到出了个大糗,真是笑死人了。
整理好腰带,小厮深吸一口气回神看向淡定自然的少女,又看了看旁边戴了面纱的女子。
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她们俩在常府门口自然不会是未卜先知为了提醒他腰带一事,而是另有原因。
“二位姑娘来此处可是寻人?”
这话问得也没毛病,苏却真点头。
小厮一听,只以为是没有帖子自行上门的无名之辈,便拉了两边衣襟挺直腰板道:“我正是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