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谣言过街犹如滔滔江水,人言可畏到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的程度。昨天江南城因抢色号将门槛踩烂,今有因寻一个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公道把门砸破。
苏却真道:“我倒觉得这些霞光不错,丢了未免太可惜,若是可以,不妨交给雀儿处理?”
掌柜和英娘子对看一眼。
“可以是可以……只是不知姑娘要拿去做什么?”
苏却真空手离开,回来却是提满了两只手,身后还跟着也是提得满满当当的两位伙计。
顾从宜瞧见赶紧接过她手里的,带着他们放在什么阁正厅桌上,嘴上不忘打趣:“这是出去大杀四方了?”
“二公子,雀儿姑娘,东西带到了我们两个就先走了。”差事完成,两位伙计拱手告退。
“是路见不平,雀儿决定拔刀相助。”她道。
顾从宜眉一挑,突然凑近,空气刹那间逼仄。
“……怎么了?”
“诶我发现了,你今儿很不一样。”
那当然。
苏却真唇翘起,没有继续解释,而是问:“殿下今儿怎不出来寻我了?”
“寻了,怎么没寻,这不没找到人所以才到后院祸害那些花去了。”顾从宜一顿,看见少女的脸一黑,就知自己嘴快闯祸了。
捂着嘴跟上苏却真骤然转身转道后园的身影。
小六子和福喜一眼就瞧出来了,纷纷惊喜道:“雀儿你今儿用口脂了?!”
“这个色号很好看,特别衬你。”
她这会儿没时间表演,只冷不丁扯了下唇,“谢谢啊两位。福喜姐姐,我找殿下。”
福喜这才应道:“殿下在拔草呢,我带你去。”
拔草。
苏却真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质问地看向一旁的小六子,微笑中带有杀气。
他周身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我刚才跟殿下说过你的花不让旁人随便碰,但殿下说她都不介意,雀儿你回来也只有偷着乐的份。”
小六子说着都快哭了:“我刚才就想跟你说的!但是一看到你我就光顾着口脂了……”
苏却真直接往院子里迈,走进一步,她的心都往下沉一步。
天塌下来她不害怕,一个人面对一群歹徒她也不害怕,但走进后园看见长公主正用力拔起几丛看起来特别像草实则却不是草的东西时,她是真的害怕了。
苏却真心中咯噔一声,忙不迭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问:“殿下在做什么?”
长公主一回头就是对方一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容,搭配方才的声音食用,俨然晴转风雨欲来的架势,让她有了片刻的迷茫。
“罪魁祸首”醉而不自知,甚至还举了举手中的“罪证”,指责她道:“看不见吗?本宫在帮你除草啊。你也是的,花养的挺美,却是连杂草都懒得去除,你若嫌麻烦,叫下人干也行啊?”
苏却真一阵心累,但还是好言道:“如果我告诉殿下手中其实并不是草呢?”
长公主一愣,“不是草?”
低头仔细打量自己手中的东西,左看右看都是草啊,她笑了:“不是草是什么,难不成还是花儿?”
却见在其身后低头默哀的福喜和小六子,和后跟来一脸爱莫能助的顾从宜,她突然又不那么确定了……
长公主看着面前少女的神色,缓慢地咽了口唾沫,“不会真是花吧?”
苏却真持续性假笑:“答对了殿下,您手气不错,拔的正是我好不容易从别人那挖来的风雨兰。”
嚣张如长公主,这会儿气焰被彻底压了下去。她手里拿着被误会的风雨兰如同烫手山芋,放回去也不是,丢掉也不是,只能那么呆呆无辜地望着。
似乎真是气急,苏却真直接丢下一句“时候不早了,我去看看午膳弄好了没”转身就走。
路过顾从宜时眼神都没给一个,吓得众人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