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会儿就在正门等着呢。”
“?”
顾准不知自己这番话在顾从宜这自动翻译为“每十天相会一次”。
哦,难得问一次就被抓到一次是吧。
苏却真提裙转身时手腕被一把攥住,随后是顾从宜沉沉的声音。
“……我改主意了。”
她疑惑回眸,却见他直接吩咐道:“顾准,关门,今天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院子!”
苏却真:“???公子?”
顾准觉得这句话多少跟“关门,放顾准”有点异曲同工之处。
只有苏却真在认真抗议。
“公子,我的糖!”?
顾从宜瞪她一眼,“不许去,去了打断你腿?。顾准,你出去拿!”
苏却真:“???”
可喜可贺,爷终于支楞起来了。
顾准热泪盈眶的应下:“是!”
门外的小六等了许久,因为她没来,他便亲自送来了顾府。远远见出来的是顾准,他的心沉下去的同时,终于明白了几分。
顾准将一包重重的钱袋交给他,“麻烦你跑一趟了,这些是我们爷给的这些年的跑路钱,以后我们会派人去店里取的,大热天的不用再辛苦走这一遭了。”
小六笑得勉强:“谢过二公子。”
话外之音他要听不懂就白接了那么多客人。
只是他要的从来不多,只是能远远看她一眼便知足,可现实却告诉他连这一眼都是奢侈,这让他如何不怅惘。
——
上京城苏首辅家
这个时节正热,庭院里又有棵参天大树,蝉鸣嘈杂得很。屋里闷热,廊下还有点清风。
如洗碧空下,过道上摆了老长一排红木箱子,婢女正举着一众物件依序往里填。
旁有一梳着倭坠髻身着暗花金丝褶襦裙的美妇人衣袖略往上提,露出皓白一截手腕,正清点着里面摆放的物件。
婢女先前说过已查验妥当,但叶筠音还是自己也盘算过一遍才放心。
“夫人,可还差些什么?若是缺什么,奴婢这就去找来添上。”
叶筠音摇头,直起身问:“步熹呢?”
不待婢女回答,就自郁郁葱葱的树上垂下一条胳膊,在众人面前随意晃了两下,骤然出现吓了婢女们一跳。
“这呢。”
他说,语调还带着几分困倦的散漫,似是刚睡醒不久。
叶筠音早就习惯他神出鬼没的本事倒没什么过激反应,只是望着收拾出来的这些箱笼神伤。
她冲树上悠闲躺着的少年问道:“明日何时启程?”
空气凝滞一瞬,上方传来窸窣声,苏步熹利落跳了下来,走两步都不忘伸个懒腰。抬手按在她的肩上,少年长得漂亮撒娇缠人时根本没有抵抗力。
“娘,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都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
叶筠音何尝不知儿郎生来就要多历练些,但她少了个女儿,近些年儿子又隔三差五走南闯北。她还算年轻,儿女尚且年幼却都不在身边,这如何叫她能放心。
她回身望着这片院子,却真幼时也常喜欢坐在高处看远方的场景,被她逮住就甜甜的叫一声娘,常常让人拿她没辙。
“从前觉得这个院子太小不够你们跑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又好像变大了些呢?”
叶筠音的面容有些怅然和困惑,服侍的婢女们闻言皆露出伤感的表情。
莲叶原本就是苏却真的贴身侍女,小姐走丢后便自发跟在夫人身边,此时一提更是感触颇多。她扶着夫人的小臂:“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这句话这五年已听得太多,希望却一点点渺茫下去。
苏步熹眸光暗了一刹,触及娘亲落泪的面容,他又扬起笑道:“是啊,阿姐吉人自有天相,兴许我这一趟出去就能顺便将人带回来了呢。”
“好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