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外,甚至还客气地问:“还需要什么?”
她客气长公主不客气,指了她,“两柱香后你进来伺候。”
出乎意料,苏却真微笑着,右眼皮却跳了一下。
“好。”
长公主提裙进去,福喜合上门前冲她点了点头,苏却真同样回之。
小六子担忧道:“她叫你进去做什么?若是伺候沐浴为何又要两柱香后才许你进去?不会刁难你吧?”
苏却真摇摇头,这她还真不知道。
两柱香后她推门而入,长公主已经沐浴完披着头发坐在铜镜前,见她来,递出梳子。
“来为本、来就不会梳头的我梳头。”
差点说出‘本宫’两字,还好她聪慧过人,长公主暗暗地想。
苏却真却没接,“夫人,雀儿也不会梳头。”
好了,终于抓住一件错处,长公主兴奋起来。
“不会梳头?连头都不会梳你怎么做得好丫鬟的?”
苏却真:“简单的发式还是会的,只是那些如何能用在夫人身上?夫人国色天香自带贵气,自是需要华丽发式才配得上这身气度。”
长公主平生最厌烦谄媚小人,奈何眼前的姑娘自己水灵的不行一双眼睛更是真诚清澈,仿佛字字句句都说得真真切切,叫她如何抵挡得住?
愣是被一阵天花乱坠夸得长公主通身舒畅。
她装模作样摆了摆手,“那行吧,福喜,还是你来给我梳。”
接下来刀光剑影,苏却真都见招拆招,化水无形。又一局比拼赢下,福喜彻底对这位小姑娘心服口服。
长公主也渐渐没话说,只是盯着她开始发愁。
苏却真微微一笑:“夫人可是无聊了?”
长公主撑着下巴睨过来,风韵犹存气势犹在,不怪小六子害怕不敢问其身份。
“你有办法?”
“办法算不上,但夫人若是闲无趣,可以让人在阴凉处做一个秋千。”
长公主反问:“若是还是觉得没意思呢?”
“那便再叫上几个人打吊牌吧,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
长公主冷眼看她:“你倒是会讲。”
苏却真谦虚道:“谢夫人夸赞,雀儿不胜荣幸。”
任她冷嘲热讽对方都不恼,倒像一拳打进了棉花上。现在就这样,等以后过门了还得了?
长公主更生气了。
只是没一会儿——
“我又赢了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庭院都传来长公主的笑声,在牌局上她毫无形象可言,当即牌一推,冲周围的人摊手:“来来来,钱拿来。”
丫鬟仆役敢怒不敢言,看向其身后站着的苏却真,等她点了头表示组织会报销,他们才欢天喜地地掏出腰包。
长公主赢了个尽兴,只有福喜知道,这些都是身边始终笑眯眯的姑娘授意的。
她更崇拜这位雀儿姑娘了。
顾从宜一大早收到信说长公主来了赶紧去接,到了才知道自己着了自家母亲的道,又马不停蹄往回赶。
他都能猜到她为何而来,他不在这段时间保不准做出什么事儿。只是没想到他急冲冲推门进来看到的,居然是这样的一幕。
他看着满院热闹欢声笑语的庭院,陷入了沉思。
苏却真上前拉他过来,冲他眨了眨眼,装着自己的柔弱小意:“公子回来了,今日可是辛苦了?”
“……”顾从宜就知道她在耍心眼儿,也配合道:“有点。”
被当成背景板的长公主越发不虞地看过来,埋怨道:“你怎么才来?”
一边是他的姑娘,一边是他的老娘。
顾从宜无奈道:“应该是我来问您怎么来了吧?”
院子里的人还不知道此人身份,但见公子态度也知她们相熟。他们都是后来的不认识很正常,顾准收拾好马匹进来,才揭开这层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