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齐清言和顾静抒就在旁边,两架马车被迫驶入山道,前方路崎岖而未知。
“爷!人太多了,雨太大了看不清啊!”
屋漏偏逢连夜雨。
是那封信。
听到顾静抒声线不平吼道:“你们先走吧!我正好最近学了点功夫。”
这时车轮已轧过陡峭的山路,半个悬在高空中又在一批批飞箭中,青木不慎被射中手臂,左手连带着马车方向一起发生偏移。
“大人顾小姐快跳车!”
在彻底坠下山崖之际,青木争予落在顾准身侧,齐清言则揽着顾静抒滚进了顾从宜所在的马车,将她交给苏却真。
他面容严峻,质问顾从宜:“那封信里究竟有什么引来这么多人?”
苏却真看了看顾从宜,他抿了抿唇并未回答。
她扒进车壁的同时道:“情况危急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况且能迎来这些人也恰巧说明那些人害怕这东西公之于众。”
齐清言哪里不懂,“所以现在这么一直走下去才不是办法,若我没猜错,按照这剧情,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前面必是悬崖。”
顾从宜冷静开口:“所以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有人要负责将信完好无损护送回去,有人负责留下拦住后面那些人。”
下一刹,外面顾准惊惧的声音传来:“爷,前面是悬崖,我们过不去了!”
被齐清言说对了,众人心中一凛,并没有感受到喜悦。
顾从宜的眼光从容不迫,却自带震慑,看着车厢里的几人,话语如同一声平地惊雷。
“选吧。”
从掉下悬崖那辆马车跳出来的时候眼前是真的刀光剑影,又听他们平常嬉皮笑脸的两个人此时一个比一个面色正经,顾静抒有点被骇到。
苏却真握了握她的手,望着两位男子,在惊心动魄的雨声中说了什么。
顾从宜在朱唇一开一合中渐渐冷凝了神色。
山顶上,一众箭兵隐藏在各处,噼里啪啦箭矢割破雨夜直捣那辆在攻势下已然弱不禁风的马车。
没多久,一个士兵一个耳语一个传达往上,最后传到旁边站立带着蓑笠的几个人耳中。
其中一个才走上去朝中间那位毕恭毕敬道:“世子,他们马车坠了一辆。”
那人的斗笠上扬一截露出毫无感情的眉眼,江怀聘就这么冷冷看着他。
管事的身后一凉,忙道:“姑娘还活着,都挤在一辆马车上面了,只是前面是悬崖,他们这么走迟早死路一条的。”
“死了就死了。”不管是所谓的江南御史还是那个马上要恢复原位的世子爷,江怀聘都不甚在意,死在回去的路上更好。
“想尽办法把他们身边的女子带回来!”
“是!”
因是他出手,所以只有少数人是自己的私军,其余都是江怀聘买通的山上的土匪。土匪接受到命令直接拦下那辆马车。
头子一边不屑接受这种低级别的任务,一边不耐烦地撩开车帘:“行了,把带的东西交出来饶……”
话未完,都没看清车内的景象他直接迎面挨了一脚,被踹飞至数十米远,陷进泥潭,小弟找到他的时候都忍俊不禁。
“笑什么笑?还不赶紧扶老子起来!”
所以才会在苏却真从天而降落在手边时叫嚣着:“敢踹我?我他妈要杀了你!”
见是个女人,更是没放在眼里。
旁边的人拉住他。
“不行啊,那人说了要找到女子回去!”
头子不以为然:“他又没说死的还是活的,更何况。”
他看清来人的脸后气氛就开始微妙起来。
竟然还是个小美人儿。
他吹了个口哨:“喂,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本就是最后一刻拉开的车门,马车便连马带车一起滚下山崖,她落了出来其他人却不见了,那只能说明两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