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拥有最好的,况且平时在外我也不喜欢戴那些。”
蝴蝶发钿是顾从宜亲自画的样式,找工匠打出来送与她的新年礼。
也是她最喜欢的。
顾从宜很是无奈:“难道以后你就戴那一个了不成?”
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首饰多一点,怎么到她这就不一样了。
桥下锣鼓喧天,正呯呯嗙嗙表演着街头杂技。
逛了一圈后,顾静抒又回到了苏却真身边,怅惘道:“小雀儿,你不知道,这段时日你们不在,我在罗副统领手下被折磨的可惨了。”
“是吗?那静抒小姐以后别去了吧,正好回什么阁凤尾花开好了,我给小姐染蔻丹。”苏却真道。
“啊?”顾静抒尾音拉得老长,“不、不了吧?我突然感觉也不是那么惨了。”
苏却真抬头与正好低眸看过来的顾从宜相视一笑。
顾静抒不明就里,回头疑惑道,“他们在笑什么啊?”
齐清言答:“或许是笑今夜这月色不错吧。”
顾静抒抬眼看,这月色果真是不错。
却看着看着想起了另外一人。
突然,她惊呼:“小雀儿!你头上这根簪子好漂亮!”
这一声音量不小,吸引了好些视线过来。
簪子?
苏却真有些懵,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发间,指腹摩挲出花式,随即了然地望向一旁揣手手的年轻男子。
“公子——!”
怎么还是买了,甚至连他什么时候簪进发髻里的她都不知道。
她这才惊觉自己对身边的某人也太没防备心。
顾从宜两眼弯弯,指了指那根蝴蝶发簪,竖起拇指道:“听见没,人都说好看。”
印象中他开怀大笑的次数寥寥无几,苏却真看着看着,薄面微红,不想跟他计较。
对他勾了勾手指。
顾从宜以为她有私房话要说,耐心俯下身凑近倾听。
周遭灯笼的光打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浸染一片红晕,苏却真近距离注视着他过分优越的面容,突然不想说了。
一个吻蜻蜓点水落在他面颊。
顾从宜一愣,犹如雷击,片刻后才僵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笑靥如花的少女。
大庭广众之下她、她……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
事发突然,没人发现这两人的小戏曲。
苏却真无辜地眨巴着眼,“怎么啦?难道公子不喜欢雀儿表达感谢的方式吗?”
“还是公子更想要别的地方?”
她的目光下移,意有所指的露骨视线让顾从宜下意识抿紧双唇,恼羞成怒道:“谁、谁——算了,前面那个杂耍还蛮有趣的。”
说什么都有问题,不如直接转移话题。
苏却真也不跟他争,她就喜欢看他害羞得跳脚的样子。
唉,二世祖在某种时候意外的纯情呢。
顾从宜假装察觉不到她的视线,只是控制不了耳尖发烫。
——
萧启弘走后,宅邸被大半顾家人占领。
他们本也打算就近启程回江南,奈何顾静抒非嚷嚷着要在弱水城过七夕,只好又多呆了两日。
苏却真回去就连夜拿出买回来的织金发带,单看美则美矣也少了些独特设计,于是她自己又穿针引线,加工了一些东西进去。
弄好以后已是深夜,她瞧着篮子里剩余的料子想了想,又用那些剩下的边角料给顾从宜做了个香囊。
顾从宜:“……”
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没忍住问道:“原来我还只是沾了顾静抒的光才拥有的香囊吗?”
埋头认真的少女没空抬头,嘘了声,“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
“…………”
乞巧本是女儿节,入乡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