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
顾从宜淡淡道:“好了,说说你为什么要抓城主夫人吧。”
“也好。”萧启弘正色道:“关于水家我其实一直有件事没告诉你。”
“若是关于贩卖私盐,这件事我早就知晓了。”
“不止,我顺着线索发现水家虽贩卖私盐却没有留下多余的钱财,家产虽殷实但远不及盐商带来的暴利,若是他当真为谋利,得到的绝对不止仅能衣食无忧的程度。”
顾从宜抬眼,“你是说,那些钱并没有进水家的口袋?”
萧启弘凝重点头,“而且我还查到水家跟苍平之战有关系,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钱都被送去了战场上?”
毕竟当年苍平围困,因山高皇帝远加上有人特地瞒报,朝廷并不知晓发生战役之事。而这种情况走商的商队不可能不知情,若是水家报着私下解决的态度将得利的钱救济苍平城的战士和子民,那也算功过相抵了。
顾从宜凝了杯面倒影多久,苏却真就看了他多久,苍平二字泣血,当年多少能人异士在那陨落。
实际上那场战役早就过去了,但烙印在存活下来的人们心里的伤却永远都过不去。
萧启弘也没错过他的表情,沉默了半晌,才艰难开口:“你还在对五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吗?”
“你又没损失什么当然无所谓。”提到这件事,顾从宜的态度就不可能好。
萧启弘脸色白了一下。
苏却真在一旁看着,突然觉得他坐在那小心翼翼看着顾从宜的样子有点让人心疼。
苍平惨况归根结底还是当事者不作为、朝廷无能导致的结果,可那时候他们都还太小了,即便知道又能如何扭转局势呢?
他垂下脑袋,又在下一刻坚定昂首。
“谁说没有?”萧启弘不偏不倚对上顾从宜的眼眸,一字一句说得坚定:“我分明失去了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上京城也失去了最耀眼的少年。
而那少年则失去了意气风发的资本。
听他们聊着那件事,从前无能为力的旁观者感受又回来了,苏却真心口又开始难受起来。
顾从宜马上就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哪里疼?”
苏却真想说没事,一开口嗓音都开始隐忍。
“下去休息一下吧。”萧启弘招来一位婢女,“带这位小姐到厢房歇息。”
顾从宜没理他,只询问地看向苏却真,后者点点头:“可能是有点累了,我去躺一会儿,公子弄好了再来看我吧。”
他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公子放心。”
苏却真安抚地摸了摸他的手背,随婢女走出厅外。
依依不舍的样看得萧启弘再次牙酸,皇姑姑倒是办了件好事儿,照这情形离她想抱孙子的理想也不远了。
苏却真一走,某人的表情就变了。顾从宜睨了过去,“你认识我家这丫头?”
萧启弘顿时惊悚,“你怎么会怎么问?那不是你的人吗?”
顾从宜方才在密室里就有怀疑了,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古怪得很,就好像很熟又很不熟一样。
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了,雀儿怎么会认识他。
萧启弘一直小心观察着,见他那表情就知他信了大半,不由想松一口气,紧接着就听得对方道:“你知道是我的人为何还想着要将她带走?”
萧启弘:“…………”
怎么左右都是死亡问题啊,上一问答不好会被苏却真灭口,这一问答不好今日多半是走不出这扇门了。
顾从宜冷笑一声,“殿下很难以启齿?”
听顾二喊殿下每次都让人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萧启弘讪笑,“怎么会?我这不是担心你‘玩物丧志’?”
说完就差点给自己一嘴巴子,神你妈玩物丧志。
不过好在这趴是顺利揭过去了,萧启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