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灰蒙天气过后,终于雨过天晴,禄子步履匆匆迈进书房。
“城主,肖主簿来了。”
“让他进来。”
“是。”
魏连章面前摆了城池沙盘,出行出线图关键一点上都插了面旗帜,一路延伸进边国。
禄子一通传肖主簿便跻身而入,面上难掩焦急,进来瞧见城主安然淡定的巍峨身躯,慢慢冷静下来对他行了一礼,才开始此番来意。
“大人,前几日下雨,是非河涨潮把关平山低洼那一代的路都给淹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魏连章:“事先不是已经命人做好下游堵塞了吗?怎么还是淹了?”
肖主簿:“雨下太久了,加上不知为何长久湖的水也在关平山一代汇集,这才超出预期导致道路被淹。所幸附近村民在第一天下雨瞧见涨势就及时疏散了,不然还得闹出一番命案。”
岂止是命案,那处可是运输银两的重要道路。
这几年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本想趁着庆宴后商议的提案顺道将华英山上新铸好的银钱成批运输出去。
魏连章蹙眉:“叫陈工带着人去疏通了没?”
“带了带了。”肖主簿忙不迭点头,唯恐多些降罪,心虚道:“只是陈工说最快也得要个三五天……”
“三五天!?到时候来的使臣都走得差不多了!”
魏连章一吼,肖主簿怂得跟小鸡崽似的一抖,让他越发恨铁不成钢。
他摆摆手,“行了行了,那你这次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个的?可带了解决方案?”
“有的有的。”一说这个,肖主簿的腰杆就挺了起来,胸有成竹道:“暗道走不了了,咱们制造一个明路便是。”
“什么明路?”魏连章来了兴趣。
“城主您忘了,明日可就是华蓥山祭典,我们大可以借此大做文章,以重修菩萨庙的名义用材料替换那东西运送出去。”
肖主簿说罢,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给了个笃定的目光。
虽是存在一定风险但这委实不失为现下最好的办法。
魏连章思索片刻,道:“就按你说的办,公告先颁布出去,其他的事也全权交由你和督工一起负责,切记要万无一失。”
“明白!”
——
顾准提了两只鸡亲自进客栈的厨房,掌柜的早已见怪不怪。
这几日里头的公子不知怎的丢了夫人,这几天饭都吃不香了,他身边的侍卫这才隔三差五变着法儿的让厨子换花样做菜。
掌柜的没什么意见,毕竟……
他颠了颠手中的大银锭子,笑得合不拢嘴。
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啊,你说是吧?
只是可怜那貌美年幼的小娘子了。
掌柜惋惜地望着顾准交代完餐食后匆匆上楼的背影,他不知道顾准这些行为不过是为掩护频繁外出的障眼法了罢了。
顾准推开房门闪身进去。
“爷,他们有所行动了,城主明日要亲自上山祭祀。”
顾从宜对此毫不意外,因为长久河的水就是他让齐清言派人去拨的,那些村民也是他提早让人驱散以免出现伤亡的。
“沿路也已安排好,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便是等了。”齐清言道。
现下这场景像极了在江南主城捉贼的时候,只不过那时是瓮中捉鳖,而这次则是引蛇出洞。
顾从宜点点头,“越快越好,我早就在这住不下去了。”
齐清言揶揄他:“就是不知道是这客栈庙小摆不下你这尊佛,还是想早日和某位姑娘重聚了。”
“都是,行不行?”
他也不反抗,直截了当地承认了。
顾从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