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一直爱着你!”
水烟心上犹如针扎,密密麻麻的针眼压得她快喘不过去。
她凄惨一笑,“可是你要我怎么跟自己的仇人同床共枕?早在几年前让我撞见你杀了我爹娘那一刻起,你就该放手了!你就该把我也一并杀了!”
“水烟!”魏连章怒道,“这些年,我待你不好吗?当时我若不动手死的就是我!你为何就不能忘了那些好好跟我过下去!剩下的几十年你都打算这样了吗?”
“有何不可?”水烟打断他,冷冷道:“你自己都忘不了的事,又怎可能我能舍掉?早已在这些年来的日日夜夜里沁入我骨血了,忘?绝无可能。”
比绝情坚决的话语更让人痛心的,是隔阻在两人之间夹杂着国恨家仇的巨大鸿沟,绝无可能填平的鸿沟。
偏偏他们都深知那是不可能之人还是要强留对方在身边,从此佳偶变怨偶,爱恨交织,至死方休。
魏连章猛地搂住她,看不见她坚定得令人痛心的神情心里是否就会好过些许?
“可我真的爱你。”
水烟听见他这么说,与此同时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