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想七想八时,雀儿终于将一包手帕翻了出来,见它还在着实松了口气。一层层拨开,露出一小块糕点。
琴筝问:“这是什么?”
“糕点啊。”
雀儿捧着它抬眼,似乎不解她为何明知故问。
“我当然知道这是糕点。”琴筝指着它的那一个缺口,“为何吃过了还要包起来?你若是饿了我可以喊人传饭,这个都放硬了,别吃了。”
见她眼巴巴看着,琴筝深怕她吃下去闹不舒服,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温香楼的头牌,不至于一顿饭请不起的。
然而在推搡间,那块糕点‘啪’一下,掉地上了。
雀儿目带惋惜,还想去捡,被眼疾手快的止住,琴筝急道:“你干嘛!不许动!”
“可这是我郎君——”
雀儿想捡本也不是为了吃,只是掉在人家房间里的地上,她想拾起收拾干净。奈何琴筝在听过她这句话后,面色更加惊恐,深怕她再动手,连忙马不停蹄地将那块糕点扔出窗外。
雀儿:“…………”
虽然但是,也不用这样吧……
这下好了,琴筝对雀儿口中的郎君刚好起来那么一点的印象瞬间落入谷底。
原来吃得都是他吃剩下的,这样的郎君算什么男人?
雀儿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琴筝姑娘,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你若是不乐意,那我就不那么做了,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不动就是了,你别气坏了自己身子。”
虽然她也不太理解为何会生气。
你听听,多么乖巧贴心的姑娘啊,可惜所遇非人。
琴筝含泪道:“雀儿,你难不难受?”
难受?什么难受?
是练了一天舞身子还受得住的意思吗?
雀儿摇摇头,柔声道:“还好,琴筝姑娘很温柔,就是有点疼。”
西域舞一直需要扭腰,一天下来她整片腰腹都开始酸痛起来。
“那我…………”
琴筝还想说什么,就被身后被人大力踹开的门给打断了。
“你们在干什么!?”
“!!!?”
这大动静加上一声低呵让雀儿和琴筝齐齐一惊,扭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位沉着脸的俊俏公子,他身后还有位半捂着脸不忍直视的白衣男子。
——正是同雀儿一起的那两位。
顾从宜面如寒霜地站在入口处,两扇门在旁边摇摇欲坠,可这依旧不能平复他躁动的内心。
他一过来就听见有位女子在吼什么‘不许动’,然后雀儿似乎挣扎了一会儿就妥协了,紧接着又是什么痛不痛和很温柔,简直不堪入耳。
在听到女子还要继续时,他实在忍无可忍一脚将门踹开,刚好就撞见那女子正向雀儿伸出魔爪,而雀儿那一身跟没穿似的,表情还十分楚楚可怜。
这谁受得了?
齐清言捂着脸将残缺的门合上,免得外人看去了,一边又背过气口中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好家伙,这都什么事儿啊,让姑娘来学舞,学着学着头上绿了。
“公……”雀儿咬了下舌头,欣喜道:“”顾郎,你怎么来啦?美人见完了吗?”
顾从宜蹙眉:“什么美人?”
见是他,琴筝更是火大:“你这人讲不讲理啊,姑娘的闺房是你能随便闯的?还质问起我来了?”
“讲理?”顾从宜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冷嗤一声,“就是因为讲理才给了你为非作歹的机会,不然爷我听见第一声就要往里闯了。怎么,欺负我家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儿?”
琴筝没想到此人长得这么好看,却是这般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