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衅一笑,遂看向雀儿,“献舞一事,姑娘可愿意?”
顾从宜打断他们:“我不愿意!”
齐清言挑眉道:“可是只有两个选择,旁人都只会舞刀弄枪,今儿要么是你,要么是我。你不愿意,那便只剩我了。”
雀儿:“…………”
所以只有她没得选是吗?
顾从宜恶狠狠地瞪着这个老狐狸,齐清言坦然回之,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时似有火花。
闲杂人等早从一开始就退避三舍,唯恐伤及自身。
直到半晌过去,齐清言意有所指又带着无数胁迫的声音复又响起,反问道:“师弟,做师兄再问你一遍,你可愿?”
屋内的一行人的视线齐齐落在停在门口肉眼可见的咬牙切齿的男子身上,雀儿看见他耳朵都红了,显然气不过自己又被老狐狸摆了一道。
不过这幅模样越发让他看上去唇红齿白,像极了那年京城花下蛮不服气的少年郎。
齐清言持续微笑:“看来我明白了,那雀儿姑娘,接下来的两日我们就——”
“谁说我不愿意了?”
顾从宜一句话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才艺嘛,随便玩玩。”
雀儿眨了眨眼。
齐清言却半点不意外含笑望着他,满意地点点头:“那便就这么说好了。”
哎呀,看来今晚他能睡个好觉了。
“只是不知我们要表演的舞名和曲目是?”
雀儿提问,发现齐清言刚舒展的身躯似乎僵了一下,自然也没逃过顾从宜的法眼。
他眯了眯眼看过去,一脸“你最好好好解释一下”的表情。
齐清言干笑两声,自顾自在桌前给二位倒了杯茶,讨好姿态摆得很足。
顾从宜却是知道他指定没憋什么好屁,看了眼那茶,冷笑,“夜深了,这茶我们喝不了,你直说吧。”
不仅如此,他还将雀儿面前的浓茶推远,“你也不能喝。”
“嗯…………”
咱就是说,她被眼前这两位师兄弟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齐清言没辙了,只好坐下徐徐道:“是这样的,其实我们来这一趟并非是为山上那些东西,那不过是我临时起意。弱水城这几年发展太快,近两年更是处处古怪,我们主要目的是能通过这场宴席接近城主,以此查清他们到底在背后搞什么。”
“城主好美色却从不在外留宿,我们的人也无法插入,唯一的机会就是这场宴会。再者来之前我更听说了一件特别事,传闻城主十分喜爱自己的夫人,却无人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城主夫人,此事可大可小。”
顾从宜听明白了,脸色也因此更为难看。
齐清言也知这其中复杂难说,顿了顿,道:“只是做戏而已,对象要能歌善舞,又要足够能吸引到对方,武功不低足以自保。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说罢,有些歉意地看向了她。
雀儿一惊,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原是在说自己。
若说方才她还云里雾里的不知这些跟要表演有何关联,这会儿是彻底理解了那些话不过是她打的预防针。
“所以,是需要我去接近他吗?”她目光盈盈如水,平和道出。
“在下知道这个要求无理且唐突,若你不愿,那便只能——”齐清言含笑看向隔老远的青木争予等人,“让他们男扮女装去了。”
他俩当即面露惊恐,不可置信道:“大人!?”
到时候真上场了是比他们自己和城主谁先吐吗!?
雀儿笑了一下,她来确实是唯一的选择了,“我需要怎么做?”
“引诱他,因他从不在外留宿,你便想尽办法让他带你回城主府,我会让青木争予扮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