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的方式也有很多种,又不是只有以身相许的说法。”
“至于旁人的眼光,”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他们说去就好了。”
她与他的身高差了一截,此时仰头直直望着他时,她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只是其中多了几分迷茫,呆呆傻傻地问为何。
“路边的生命不能轻易带回家的,一旦做了便要对她的一生负责。这个道理我很早就知道了。”
雀儿不禁问:“那我呢?”
“你?”
顾从宜轻看她一眼,粉樱的唇因在意不自觉微启,看起来着实呆萌傻气,自喉间闷笑了声,缓缓说道:“所以当时你拉住我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啊。”
“我能照顾好你吗?我能负责你此后的一生吗?”
“我觉得,我能。但她,我不能。”
他说得云淡风轻,雀儿却听得怦然心动,怔怔然凝望了他好久,直到他唇边的笑越来越大,才哑然问道:“公子,我是不是很不解风情?”
她突然想到秦淮阁曼娘说她的话,结合起来才终于开了点窍。
“为何这么问?”
“因为很多人都这么说。”她看着他,认真地道,“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方才的她和五年前的我并无区别,都是仗着公子的善心在赌。”
谁知他哈哈大笑,越发爱怜地摸了摸她的鬓边,雀儿不解,却撞进他温柔又潋滟的多情眼里。
他将她飞扬的发挽至而后。
“你终于承认当时是别有用心了。”
——
启程弱水城的那日天又灰蒙蒙下起了小雨。
争予和青木老远就看着传闻中第一纨绔的顾二公子正给自己的贴身丫鬟一路打伞出来。青木早已见怪不怪,但争予平生是第一次见,终于明白弟弟为何会说不可能了。
雀儿有些意外会看见他俩,“还以为齐大人这次也是只身前往呢。”
华盖马车的帘子被掀起一角露出清雅的面容,齐清言在迎面走来的两人之间扫了眼,哟了声,“二公子,不知道的我倒快分不清谁才是主子了。”
身后跟着当背景板的顾准在心里也道,就是,到底谁是小姐啊?啊呸,到底谁是爷啊?
“爷个儿这么高,真要让她打伞像什么样子?”顾从宜白他一眼,拉着雀儿往后走去,“走,我们坐后面那辆马车。”
想要二人世界就直说。
齐清言摇着头松下车帘,面对空荡的车厢倒是停滞了会。
顾静抒这次又不在。
不知不觉,他们距离上次一同前往一个地方已经过去很久了,自飞雪寺一行回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他能跟她对上的机会实在少得可怜。
下雨赶路不是好选择,路道泥泞不好走,但齐清言不知赶什么时间,非要越快了结此事越好。
就知道这种情况所以管家顾叔在车座上垫了好厚两层软垫,不至于太颠簸也不至于受苦。雀儿更是备了好多解闷的吃食。
但顾从宜还是放下车帘,有些郁闷道:“其实我最讨厌下雨天了,出行不便不说,到处灰蒙蒙的看着心情都不好了。”
“这一点我刚好和公子相反。”
他侧眸看过来,少女的嘴唇翘起,牵出曼妙愉悦的弧度,等着她的下文。
“因为只要一下雨,若公子不外出,便会一整天待在什么阁同我一起;若你外出,我也有机会同你一起困在也许是伞下也许是马车内这种窄小的地方。”
奇了,居然会从雀儿嘴里听到这种话。顾从宜说不震惊都是假的。
“天啊。”他去捏她颊边的软肉,“被人夺舍了?你不是雀儿,说,你是谁?”
“我是———”雀儿拖长了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