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可惜了一张嘴,既然这么不讨人欢喜,留着也是无用。”
男人大惊失色,脸唰得一下变白,拼命磕头求饶:“二公子饶命啊!二公子饶命啊!”
“欸,别磕了,有话好商量嘛。”顾从宜让他起来,然后下一句就让男人刚平复的心再次提到胸口。
下一瞬,顾从宜面色冷寂,“来人,把他拉出去,命留下,舌头作礼让他买个记性!”
“是!”
顾二公子身边又怎么可能真的没人,一声令下,便有两个侍卫打包进来。
男人彻底崩溃,见求他不得,又改去抱他身边的女子的大腿,扯着她的裙摆哭丧道:“姑娘,姑娘,你行行好,放我一马吧!”
顾从宜直到方才都还很客气,看到那双手扯上雀儿,抬脚一脚把他踹开,心中只道晦气。
“你不必搭理他!”
男人撕心裂肺的动静牵扯着在座每一位的心,无不注意着这边,也正是因为他,林芸竹和林中泉才注意到是他们来了。
雀儿长睫掩下,叹了一口气,轻道:“你方才所言我都听到了,你既唤我一声姑娘,便也知我亦是你先前不屑言论中的一员。我想知道,你是以何种心情在向自己最看不起的人祈饶的?”
有他们在,林中泉终于冷静下来,这时,女儿上前握住他的手,回以感激的笑,随后,两人一同看向不远处的二人。
男人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对方是男是女,“那是我有口无心,无心之言姑娘切莫放在心上,我给姑娘赔罪,只求姑娘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
雀儿淡定重复着这四个字,看向一旁的人。这丫头最近管的闲事是越来越多了。顾从宜也由着她去。
看懂主子的意思,刚出现没多久的侍卫再次隐匿在人们视线中。
“可以,但这得看你诚心。”少女道。
男人得到曙光,当即喜极而泣,“自然!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么,就先去给林姑娘道个歉吧,若是你能保证自己以后再不回对她说出刚才的话,并征得她的原谅,此事便一笔揭过,你的舌头也可以保住了。怎么样?”
林芸竹遥遥望着,少女站在光影入口,回看了过来,视线交接的那一刹,她对自己轻轻点了下头,仿若打过招呼了。
林芸竹的心口因她的言行而剧烈震动着。
早在先前她抱着自己掠过城庄,去给一个嫌犯的母亲看病时,林芸竹就知道她不是寻常女子。现在,当她的德泽渡及自身,心中不自觉澎湃。
雀儿的提议无疑是让男人当中打脸,但脸面比起性命,孰轻孰重他还是拎的清的,因此他只犹豫了一瞬,便起身,一步步羞赧又极不情愿地走到林芸竹跟前。
前面已经提醒过他要“诚心”,男人知道身后顾二公子和那位姑娘正看着呢,就算不情愿也得装出样子:“林姑娘,方才是我出言不逊,还请林姑娘原谅我的无知,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对你说出那些话,之前的诊治,也……谢谢你们了。”
林芸竹摇头:“我不介意,你走吧。”
说完便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朝门口的人走去。
男人僵直地回望过来,似乎不知道怎么办了。
“林姑娘叫你走就走吧,再晚一会,留下的可就不止你这个人了。”雀儿温声提醒,男人顿时不好耽误,夺门而出。
林芸竹由衷道:“谢谢二位。”
林中泉在她身后,道:“唉,让二公子和姑娘看笑话了。”
“那也是他们的笑话。”顾从宜道,雀儿跟着点点头。
她仔细看了看林芸竹的面色,见她真的不曾在意才微松口气,“上次来听说你病了,现下看着可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