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来,爷带你横踏半个江南。”
见她不动,只一双水眸将自己望着,顾从宜也不出声催促,挑眉眨巴着眼回之。
他当然知道这丫头是什么意思,她一定想说大庭广众,他们共骑有失体统。
但是,那又怎样?
最终,还是雀儿率先败下阵来,正事要紧。
她松开腹前端着的素手搭在他掌心,被温热包围,顾从宜满足一笑,拉着她飞身坐在自己身后。
还非常自觉地将那只手放在自己腰间,“扶好了。”
“公子……”
他恍若未觉:“抱着吧,不然我害怕。”
“…………”
但他脸上的笑容实在好看,雀儿无法拒绝。
顾叔笑眯眯地望着二人:“公子,已准备妥当,还望二公子和雀儿姑娘玩得尽兴。”
“借你吉言!”
顾从宜勾唇笑道,腿一架一甩缰绳,两人就这么驰骋而去。
风声猎猎,他的发丝总会吹到她脸上,无论弄下来多少次。
更何况顾从宜只要察觉到她有松手的迹象就要表达不满。
雀儿摆弄不得,只能任由他那不老实的发丝在她的脸颊、脖颈处肆意胡来,挠得她心尖痒痒的。
男子紧实纤瘦的腰腹,少女似有若无的触碰,从衔接处传来的温度。
是明媚的夏天,有人亲密无间,心跳如雷。
—
青木在钱府等候多时,见顾二公子他们如约而至时,松了口气。
在方才他就在设想如果二公子索性不来了,他该怎么办。
还好,虽然他们家大人没安什么好心,但这位顾二公子还是算靠谱的。
靠谱的顾二公子将马安置好,对雀儿道:“是我输了。”
他们在江南城晃荡好几圈才到,中间还打了个赌。
——他们迟迟不来,青木是会老实在门外等着,还是先一步询问。
显然,顾从宜押得是后者。
“所以今日我给你当一天的丫鬟,任君差遣。”
雀儿:?
青木:?
别的先不说,二公子您确定您是要当丫鬟吗?
雀儿制止了要给自己行礼的某人,“大可不必。公子,出于一些特殊原因,我得问一下——今日出门前我用来敷手的药渣您是当早饭吃了吗?”
“回小姐的话,小姐近身之物千娇万贵,小的万不敢造次,自然是没吃的。”
顾从宜双臂持平作揖,从手势后抬首时,俨然一副笑面。
“…………”青木轻咳两声,打断画风突变的二人,“两位,正事要紧,我们先进去吧。”
“也是。”雀儿点头,刚要抬步跟着青木进去,眼前就出现了一只掌心朝上的手。
顾从宜挑眉:“这位小姐,可要愿赌服赢啊。”
……就只听说过愿赌服输,没听说过还有愿赌服赢的。
雀儿无话可说,将手放于他掌心,任由他收拢,扶着进府。
青木没注意他们,在他们到之前他就已经给门口守卫亮出腰牌了,这会儿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他们三人刚踏进庭院,一身宽体胖的锦衣公子腰上系了好宽一条金子做的腰带,堆砌着一张笑脸迎了出来。
钱文才:“几位大人初来乍到,实在令本府盆地生辉啊!”
三人:“…………”
雀儿看了看“腰缠万贯”的钱公子,又看了看腰间仅佩了一块玉佩的顾从宜。
好家伙,真假纨绔。
青木道:“是这样的,钱公子,我等奉御史郎齐大人之命来问您些事,这二位是大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