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别人擦眼泪的那条么?”
“…………”雀儿从怀里拽出好多,“其实我还有几条干净的。”
“…………”顾从宜先是震惊,而后震惊且困惑:“你带那么多丝巾干嘛?”
“有备无患。”她抽出其中一条浸湿又拧干,摊在掌心对上顾从宜在暗处显得格外明亮的眸子,“公子弯下腰。”
指腹隔着温热的丝巾轻轻拂过男子的眉眼,唇鼻,一处又一处皆如同巧夺天工,浑然天成又俊美非凡。
——公子的睫毛很长。
顾从宜睁开眼,少女面容舒展。
——她的唇总是一副潋滟水润,很好亲的样子。
不过说到有备无患,雀儿看了一眼桌上红木岸里呈的崭新衣裳,饶是县令夫人再准备完善,又如何能来的客人的身形衣衫尺码未卜先知?
已经让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得体”一次了,雀儿迟来的良心不允许她再来第二次。
顾从宜看着雀儿朝门外走去,“干嘛?我换衣服你也不用回避吧?而且,你适才对我那般不客气,让你现在替我更衣应该也不算强人所难吧?”
“不是,我突然想起来我在马车上准备了备用衣物的。”
“……”背后人声无语:“那你方才在车上怎么不说?”
还让他从大街上丢人丢到人家里来了。
“这不是‘突然想起来’嘛。”
雀儿打开门,婢女们果然在外等候。
听到动静她们纷纷转脸看过来,少女凑近的面容似桃花初绽,水盈盈的眸子又如秋水两潭,婢女们又惊到,脸红了红,声线都放软了些:“姑娘可是有何需要?”
雀儿点点头,微笑道:“我家公子素来对近身之物有所讲究,能不能请你们去我们的马车上拿个包袱?车夫知道放在何处。”
“当然可以,姑娘稍等,我这就去问问。”
婢女们笑作应答,一行人中去了两三个。
等她们绕过厢房拐角,其中一位婢女才碰了碰身边,小声道:“她好漂亮,听得她软软又客气的说话,我都不好意思大声。”
另一位也点点头认同:“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刚才用到‘我家公子’?一般这样称呼的,应该只用丫鬟侍从之类的人吧?”
“是啊,我第一眼看见她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呢,原来跟我们一样,只是丫鬟吗……”
“但是看那位主子的态度,即便真是丫鬟,也跟我们大不相同。”
“说的也是……”
雀儿处理好此事回屋不顾某人异样的眼光,就着公子洗过的水简单洗了洗。
顾从宜克制心下难以言喻的情绪,指着一旁,道:“那不是还有没用过的?”
雀儿顺着一瞧,还真是。
“哦……没注意。公子介意的话便忘记上一段,我再重新洗一遍。”
她倒是轻描淡写……
“倒也不是很介意……”
顾从宜话刚说一半,雀儿就已经点点头当真没放心上,还拿着方才他用过的丝巾擦脸,他:“…………”
倒不是很介意,不过她也太不介意了吧!?这跟间接接——脸有什么区别?
难道他从小给她灌输的男女大防思想还是不够到位?
也是,从把害羞理解为害怕,能有什么顾虑。
待婢女拿回包袱,雀儿将衣物留下便出去了。
婢女们也好心:“姑娘想到处走走吗?”
雀儿想了想,自己也确实有话想问,遂点头:“不会打扰你们吧?”
“不会。”婢女爽朗一笑,“我们夫人平日里就爱打整花花草草,因此府上也可漂亮了,若是知道有客人来欣赏,夫人心中亦是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