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比某人更了解她的饭量。
雀儿悠悠看了他一眼。
“好的!”接个客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店小二松了口气,有些飘飘然地走出了包间。
那姑娘……是对他笑了吧?……是吧?
雀儿全程皱着眉,看着人颤颤巍巍走出去。
她想了想,终于得出了结论:“静抒小姐,他好像也很怕我。”
顾从宜瞥她:“你这是从哪看出来的。”
“冷汗,发抖,还结巴……可见是怕极了。”
雀儿一一细数下来,摸了把自己的脸,还郑重其事地安慰旁人:“小姐,你不是一个人。”
一众人头冒黑线,顾静抒忍无可忍:“…………他那是害羞。”
雀儿总是会一些不该详问的事情上刨根问底,正因如此,此时顾静抒也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会继续问那人为什么会害羞。
这也正和她意,顺便就可以接着这个话题给她普及一下有关感情的知识。
然而,人家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说了句:“哦。”
“………………。”
顾静抒更生气了,并白了穿白衣服的那人一眼。
都怪他!
齐清言觉得自己很冤。
—
餐桌上风云残卷,像被洗劫过一般干净。
而这都要归功于两位姑娘。
最开始只是顾静抒一个人光速吸入,看得剩下三个人一愣一愣,但很快雀儿就加入了“强盗吃法”。
齐清言甚至还没来得及拿起筷子,还是顾从宜善意提醒:“再慢点,呆会你就得单点一桌了。”
诡异的是,不管中途如何放开了吃,等最终停下还是一副整洁清爽的面貌。
雀儿停下,用餐巾擦了擦唇,姿态优雅又漂亮,道:“我吃好了,各位请慢用。”
但她是吃好了,没事做了。顾从宜放下筷子,对上她的视线。
“有话想说就说。”
一路上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又不是瞎子。
说起来,难道归根结底最令人害怕的其实是他不成!?
“准确来说是一个问题。公子,我当时的那份文书是怎么处理的?”
“奴籍么,拿来就撕了。”他说得云淡风轻。
“撕——了——?”
齐清言淡看一眼,倒是他的作风。
瞧她那双勾子一样的眼睛就知道还有事没问完,顾从宜重新拿起筷子,去捣最远的鱼:“还有何事?”
雀儿贴心地帮他夹了一块最大的,边一脸无辜地问道:“什么是‘周郎顾’?”
“噗——咳咳咳。”
鱼刺刚好卡在喉咙里了。
雀儿赶紧给他倒了杯水,齐清言给他顺着背,几个人手忙脚乱看着他憋红了脸,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那碍事儿的鱼刺软化送了下去。
顾从宜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潋滟纯澈的眼睛,她关切道:“好点了吗?”
得到肯定回答后,她松了口气,继而重复了先前的问题:“所以是什么?”
顾静抒扶额,果然,雀儿还是那个雀儿。
顾从宜:“…………”
他言简意赅:“一个男人常住的地方。”
顾静抒和齐清言一同投出了赞叹的目光,这个解释,合理!
酒饱饭足,他们一行人便动身去了钱府。去的路上,齐清言搜罗了冰糖葫芦,桂花糕,糯米团子等街上所有甜点。
顾静抒:“…………”
不料他们再次扑了个空。
钱府的小厮打开大门对他们道:“我们家少爷有事外出了,不在家,几位改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