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娇媚,听得顾静抒都觉得若自己是男人,此时恐怕骨头都开始酥了。
但同行有三个人,她怎么只看得见二哥,她男装有那么差吗?
若是平时顾从宜早就三两句调笑打开气氛了,鸣玉目光带了意外。
莫不是五年不见,这纨绔公子从良了?
不过下一秒她就真真实实从一旁感受到了一股煞气,鸣玉背后一凉,对上一双琉璃似的水眸。
雀儿笑意深深:“阁主,你也别来无恙。”
鸣玉一怔,“你是?”
眼前少女容貌自是没话说,一身绿裙如同一株青竹,勾勒窈窕单薄的身姿,却有一种不易摧折,惊心动魄的美。
可你若细看,水一样的眼底仿佛覆了层经年不化的冰雪,目光便是一道道冰刃。
这样的目光,终于唤醒了鸣玉的记忆。她哆嗦了下唇,又看了眼顾从宜的神色,勉强笑了下。
“竟是你?你竟然还活着,我当时的眼光果真不错,你果然是个绝色胚子。”
她原本想说“你竟然还待在顾二公子身边”,但在那样的目光下,她下意识转了个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少女唇边的笑容好像更深了。青天白日的,无端四肢发冷。
顾从宜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废话少说,带路。”
二公子发话了鸣玉不敢耽搁,当即收了玩笑,正色道:“几位请随我来。”
秦淮阁作为江南最大的花楼,来这的都不会一般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两者皆有。
进了这红袖招的漆花大门,到处都是同女人身上一样的蜜香,至于里面是什么画面并不难猜。
一楼是大厅,红绸错综高缀,鲜亮的颜色火一样打上男男女女羞红又惬意的面容上,甚至是大胆敞露的肌肤上,他们在此间将欲望肆意书写,满堂花醉三千客。
顾静抒第一次见识这场面,一贯大大咧咧的人此时闭口一句话不敢说,做贼心虚地瞧了瞧前面一脸正气的两个人,心里头纳闷极了。
怎么就她一副没见识没骨气的样子?
但她不知道,有些人只是表面看起来——
对于顾从宜,他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在京城更是什么玩意儿没见识过。
但不知道今日是因为身后跟着两个姑娘的原因还是怎么,抑或是雀儿叠荡的裙摆时不时擦在他脚踝,在这情景过于暧昧,导致他的耳尖诡异的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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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还有一章,双更已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