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无奈地看着靳言远远离开的背影。
看着缓缓消失在门外中有几分黯神孤寂的背影,宋一石的眼底也滑过一丝苦笑感。
他轻叹一口气,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希望他们三爷早些认清现实吧。
程微微已经死了,顾听也终究是顾听,再怎么像,也只是顾听。
只期望靳三爷别把思念寄托于顾听身上,再怎么说,顾听也不是程微微的替身。
弗州城堡,地下关闭室。
一位外国中年男人被用着铁链吊着吊绑在了墙上,身上尽是血迹,深蓝色的眸孔透着锋锐的寒光扫视着对面的举止优雅的男人。
青红的嘴唇微扯出一抹阴森的笑意:
“我呸,耍阴招,jin先生,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桑父觉得自己出门不顺,带的人手不多,教训靳泽宇绰绰有余,但万万没想到会遇到死对头。
还栽在了这jin手里,桑索心里多少有些不服。
自己好歹也比jin大这么差不多两轮的人,交手那么多次,遇到jin这个对手,吃了不少亏,但是jin也没少吃亏。
两人加起来心眼至少上万个。
谁也没有在谁手里讨到太多好处。
面对着桑父正对中央,放着红色的沙发。
靳言不紧不慢地入座,翘着二郎腿,两只手随心地搭在沙发两边,后背悠闲自在地倚坐在沙发上。
幽邃深沉的目光打落在桑父(桑索)身上。
良久,才听到他的声音缓缓道来:“凭本事。”
靳言笑了笑,一副看猎物地表情盯着桑索。
“世界那么大,偏偏让我遇到了桑先生在教训一位新侯爵,还被伯尔多国警方追击,我这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不是吗?”
靳言笑道。
靳言可真的好奇了靳泽宇是怎么得罪桑索的。
“嗤。”桑父打心底不服。
那还不如落在伯尔多国手里,起码伯尔多国也不敢那他怎么样。
桑父想了想,明明伯尔多国警方的视线已经被吸引到另外一边,怎么忽然又盯上他们了?
桑父微眯了眯眼睛,“一开始,揍靳泽宇的人是你?”
靳泽宇好歹也是伯尔多国侯爵,华夏靳家人,这背景在世界也是赫赫有名。
能这样闯进靳泽宇家里揍的如果是jin,那也不奇怪了。
靳言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桑先生这般坑我,我自然也要讨回来的。”
差点让靳言他们背上了炸城堡的罪名。
“早知道是你,我就该直接下命令轰炸。”桑父一阵后悔。
本着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原则,他就没有伤及无辜。
此刻的桑父,现在十分的后悔!
靳言摸了摸下巴,笑道:“那我还得谢谢桑先生的不杀之恩。”
桑父冷哼一声,“别跟我胡扯,要么单挑,要么直白说你想要什么。”
混淆伯尔多警方视线,假死把他带过来弗州,肯定是有目的。
靳言脸上的笑容瞬息暗淡下去,换上一副严肃又凛冽的面容,语气也生硬不少:
“我听闻桑州有一处实验室…我想桑先生很清楚吧?”
靳言的声音冷到了极致,琥珀色的眼睛犹如镶嵌着寒霜。
“不知道…桑先生认不认识这个人。”
靳言的语气散漫,漫不经心的感觉…
他走到桑父面前,然后拿出一张照片递到了桑父的眼前…
桑父见到照片上的人,猛然一僵。
正是顾听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