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本来就是她原创的,可是没人信她。
靳言也不例外。
最后靳老先生还冷言骂她小偷,行己有耻地窃取任薇的成果。
除了当时服侍她的粒粒外,周围没有人信她。
靳言也只有一句——‘下不为例’,一个‘下不为例’就把偷曲的罪名按在了她的头上。
一双墨黑色的眼珠犹如宝石般炯亮落在了靳泽南身上,“泽南,你信我吗?”
她平淡的一句话,让靳泽南微愣,他抬起头看着眼前,面色沉静得可怕的顾听。
他点了点头,然后温柔地笑了笑,“当然。”
“这首曲子不是任薇原创的,你会信吗?”顾听又道。
靳泽南没有半点犹豫,“当然。”
与当年的靳言却是一南一北地差别。
——“阿言,你信我的,是吗?”
——“程微微,别丢人了。”
她当年也只是有一个很简单的愿望,只是想求靳言相信她,哪怕其他人都不信她。
除了粒粒,没有人信她,都在说她是小偷,不仅偷戒指还偷曲…
顾听怔神地看着眼前笑容温煦又和睦的男子,声音发涩,“为什么?”
“因为是你说的。”靳泽南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们也是盟友。”
两人低声交流着,靳泽南的话也让顾听的神色变得冷冽和坚定起来。
顾听也抬头看向了众人,眼神犀利可怕。
话还没有开口,远处就往人群中丢来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砰!”
清脆的一声落地,地面上也便洒满红色的液体,飘起一阵酒香,迷乱了空气的寒意。
“谁!”一些公子哥和大小姐们纷纷怒声道。
不少知名老前辈也神色凝重,面露不忿,皱着眉头地看着一袭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亮光,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气场十足。
不少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这边的动静也让远处的弹钢琴的任薇停了下来。
四周都弥漫着一阵紧张又敌意相对的气势。
一阵唏嘘不已。
见到中年男人的面面貌,所有人都没有了声音。
是丙申负责人罗舟。
丙申机构,强大又神秘的存在,未知的势力,没人敢惹。
而且在世界各国都有做慈善,人缘在世界各国都有好名声,背景也自然强大。
“我是谁?用说吗?”罗舟漫不经心地说着,单手插兜,衔着烟,一副冷傲的姿态。
话音落下,又缓缓吐了一口灰色烟雾。
刚刚大声吆喝的公子哥们也不敢吱声。
罗舟冷声一笑,活腻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欺负他老板?
要不是这华夏规矩多,这些人明日指不定就不能站在他眼前了。
罗舟这笑容让人猛然一颤,莫名的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他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道:“巧了,我也觉得这首曲子有问题。”
此话一出,没人敢发言。
靳泽南倒是意外地罗舟,然后又看了看顾听,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看样子上次在拍卖会的冲突的时候,丙申机构的保镖对顾听那么尊敬,并不是因为顾听是铜牌慈善员那么简单。
这顾听身上的秘密,远比他要有趣得多…
一位在小乡镇的顾听哪里有钱捐,然后当上丙申机构的铜牌慈善员?
铜牌慈善员的认定起码也要上千万的美元。
顾听也只是小小的心理医生,哪里来那么多钱?
“罗先生,她一个乡下人什么也不懂,一看就是乱说的。”老音乐家小声道,举止间透着尊敬之意。
“这样啊…”罗舟的语气拉长,“顾小姐,你说说看,你想怎么处理?”
罗舟对顾听不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