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觉得头疼,他捂着痛苦万分的头,时不时抬起手敲打着,但却被顾听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看着我的眼睛。”顾听注视着靳言。
“程微微…”靳言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目光看上去并不澄澈,有些混浊感。
“不对,是顾听。”顾听纠正道。
那双墨色的眼睛幽幽地勾住了靳言的眼睛般,眸底透着深邃感和蛊惑之意。
靳言一时间失了神。
顾听努力让靳言集中注意力,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的眼睛还有准备拿出来的怀表上。
“我是谁。”
“程微微…”
“不对,是顾听。”
“我是谁?”
“不对,是顾听。”
不知道纠正了多少遍,靳言也才终于回了一句“顾听”。
站在一旁的席尔,一脸忧虑,他倒是希望顾听无法催眠靳言,然后他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来靳家,只会让顾听又想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有那些痛苦的事情。
也让顾听本就差的身体变得雪上加霜,那顾听倒不如别回来这里…
片刻,顾听又拿出手机放着一首缓慢也又空灵的曲子。
顾听的声音犹如这催眠曲般柔和,在不断地纠正着靳言对于今天所听到所见到的所有事情。
也不知道过多久,顾听才收回怀表。
随后她打了一个响指,靳言也随之闭上眼睛,直接向前倒下,顾听立即扶着他。
而靳言也就昏睡过去。
整个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等你离开,离开华夏,半年后,我会带着靳泽南出国,到时候找你治疗。”
顾听轻声道。
席尔不解道:“我为什么要离开?”
“我对我的催眠有信心,但还是以防万一,现在还不能让他见到你那么快,怕会触发今天一点回忆。”
顾听看着靳言,沉思着,又继续说:“时间越久,被催眠的事也就难以再想起。”
在靳家的亭子里,席尔是这个关键显眼的人,靳言如果见到席尔和亭子这关键物的话,顾听怕靳言会想起什么来。
等时间久些,稳定了点,靳言再见到席尔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至少不能是现在。
席尔一直沉迷在医学实验室研究,鲜少抛头露脸,国际上也没有他流下来的照片。
席尔的所有信息都被五角侦探所保护着,世上没人能拿到他的一张照片。
靳言在席尔来之前,也不可能查到席尔的照片。
席尔沉吟:“嗯。”
他都劝了那么久了,顾听也还是不听,他说再多也没用。
“今天我出现过的地方,记得都销毁监控,尤其是这里。”
席尔提醒道,他抬头看了一眼在亭子上方的监控,随后又看向了顾听。
他怕靳言通过监控看到他。
“我知道。”顾听点了点头。
席尔从口袋里拿出黑色口罩,准备离开,但没一会儿又倒回来道:“我是坐自己直升机过来的,所以不用担心他的手下见到过我。”
为了让顾听放心,他又解释着。
“嗯。”
席尔低声一笑,朝顾听挥了挥手,语气变得几分吊儿郎当,完全没有了刚刚的严肃之色,“今天又是被小祖宗伤透心的一天。”
“茶都没有喝上一口,就被赶走了。”席尔幽怨地道了一句。
然后往他刚刚过来的方向离去,往君临府的直升机场方向走去。
最后缓缓消失在一栋建筑的转角处…
仿佛没有出现过…
“三爷!”
宋一石从席尔刚刚过来的方向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本来宋一石按照要求去接席尔下直升机的,但是结果却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席尔。
最后却是发现席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