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嘴角一勾,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清澈的眼眸透着清冷,语气散漫,“抱歉,手滑。”
嘴上虽然道歉,但是并没有丝毫道歉之感,言语蕴着薄凉之意。
“可惜了这保温盒了。”顾听一脸无辜的浅笑着。
不等靳言开口,顾听又继续道:“麻烦跟泽南说声谢谢。”
靳言眯起眼睛,神色顿时猛沉,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才慢吞吞地吐出四个字:
“是么,手滑。”
他像是没有听到顾听后面的话,只揪着顾听说得“手滑”两个字。
两人四目凝视,空气中顿时汇聚起一阵冷意。
良久后,就被顾听那轻微的咳嗽声打断了。
顾听撇过了头,肩膀微微抖动着,“咳咳。”
靳言这才收起了眼底的微怒之意,他冷声道:“看样子,顾小姐没这口福。”
他的语气淡漠,说完,便捡起地上的保温盒,直接转身离开。
顾听神色一暗,嘴角透着冷笑,然后直接躺了下来。
闹心,继续睡。
门外。
见到靳言出来,宋一石连忙跟了上来。
宋一石:“三爷…这…这撒了?”
靳言全程黑着脸地把保温盒直接塞进了一脸吃惊的宋一石怀里。
“回去再盛些来,换个保温盒。”
“这顾小姐也不领情,还给她送?”宋一石纳闷道。
他们三爷特意给一样在医院的顾听好心送些吃的来,还是让厨师特意用补品熬的粥,可贵了。
这顾小姐竟然还弄撒了?
故意的吗?
靳言没有回宋一石的话,又继续道:“说,泽南送的。”
他丢下一句话,便带着心里那一股醋火快步离开了。
宋一石一窒,在忍着怒火的靳三爷和紧闭着病房来回看着。
他挠了挠头,一时间搞不懂靳三爷的用意。
但他还是叹了叹气,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准备回去在盛一些粥来。
靳言沉着脸色去到了靳泽南的病房里。
打开门,靳泽南也正好吃完了粥,正在收拾桌子上与顾听一模一样的保温盒。
“三叔。”见到靳言过来,靳泽南也笑着打招呼。
靳言压着沉闷的声音应了一个字:“嗯。”
“你去哪了?”
靳泽南好奇问道。
靳言让宋一石给他送吃的来,但他却不见靳言的身影,宋一石送完也只是让他慢慢吃,然后说要去找靳言。
也不等靳泽南询问,宋一石就离开了。
“抽烟。”靳言揉着额头,显得几分疲倦道。
靳泽南微眨了眨眼,继续低头收拾着保温盒,温和的嗓音随之想起来,继续道:“三叔,这保温盒,之前你不是宝贝着?还愿意拿来给我送吃的?”
保温盒上面绘画着一些狼兔的卡通图案,与靳言那沉闷的风格格格不入。
之前在靳言的办公室,靳泽南总会见到这个的保温盒的身影。
“你三婶买了一箱同款。”
靳言淡淡道,思绪飘忽。
不一会儿,靳言又补充说:“家里存着,不用,发霉。”
靳泽南微怔,随即一笑,“难怪。”
靳言口中的“你三婶”,靳泽南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程微微。
任薇在靳言眼里始终是路人一枚。
靳言在靳泽南这里待了一阵子,大部分时间是在闭目养神。
靳泽南在一旁看电脑,两人互不打扰。
等宋一石来消息说来到医院的时候,靳言才缓缓起身,“让人以你的名义给顾听送了吃的。”
“嗯?”靳泽南有些意外道。
“小纪的御用家教,课程不能落下,麻烦。”
靳言解释着,语气惰漫,有一丝冷傲。
怕靳泽南追问,靳言